殞城,這裡的麻煩也就隨之而來的。”宓妃此舉意在考察,否則她才懶得浪費這麼多的時間在這些人的身上,她只會直接宣判結果。

而溫紹軒也深知自家妹妹對他的信任,故,他在官員名冊上用紅色的筆標準注的人,都將成為宓妃重點關注的物件。

溫紹雲溫紹宇聽了溫紹軒的說法,心思也就活泛起來,聯想到的東西也多了,從而也就發現了很多以前不曾注意過的問題。

怪不得皇上要將琴郡賜給宓妃做封地,原來還真是沒安好心。

這個時候呆在御書房裡專心批閱奏摺的宣帝,還一點兒都不知道自己被某些人給惦記上了。

“郡…”

剛有人要開口,宓妃就抬眸掃了那人一眼,清冷的嗓音如臘月寒風,聞者莫不渾身一顫,有種被涼水澆了一個透心涼的感覺。

“不管你們想說什麼,本郡主現在都不想聽,你們不是都挺能耐的麼,繼續保持你們的傲骨,千萬別讓本郡主瞧不起你們。”宓妃刻意將‘傲骨’兩個字咬得重重的,水眸含笑,眸底卻籠罩著一層化不去的寒霜。

“郡主,下官等…”

宓妃似笑非笑的盯著那幾個反覆用眼神無聲交流的傢伙,抬手打斷他們的話,冷聲道:“本郡主脾氣不太好,儘量別惹本郡主生氣,否則後果你們承擔不起。”

話落,只見宓妃身旁的櫻嬤嬤身影化作一道殘影急掠了出去,頓時大堂裡響起桌子此起彼伏碎裂的聲響,嚇得那些官員臉色慘白慘白的,一個個身體都顫抖得厲害,生怕自己會落得跟桌子一樣的下場。

冷眼掃過那些瑟瑟發抖的官員,宓妃微眯起好看的眸子,柔聲道:“勞請各位都乖乖的,本郡主喜歡清靜,懂嗎?”

半晌,底下的人顫著音回答道:“懂。”

他們實在摸不透宓妃的性子,尤其在琴郡成為宓妃封地之後,這些人沒少打探有關宓妃的種種事情,只可惜他們瞭解到的都只是表象。

傳聞中,宓妃是個啞巴,可事實上宓妃是能開口說話的,而且她的話還很有威懾力,讓人無法對她的指令心生抗拒。

這樣的一個女人,雖說年紀尚小,但心思很深,且喜怒不形於色,前後完全是兩種截然不同的表現,根本就讓人看不清她虛與實。

“郡主,您要的卷宗下官都帶來了。”整整近十年的卷宗堆積起來就跟一座小山似的,秦文傑一個人肯定搬不過來,他找了幾個衙役幫忙,裝了好幾箱給抬到大堂。

“抬到這邊來。”

“是。”

“行了,秦大人隨便找個地方坐一會兒,等本郡主看完這些卷宗咱們再談別的。”

“呃…是。”秦文傑微微怔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帶著滿心的疑惑命人搬了張椅子坐到了溫紹軒的身邊去。

他抬頭看了眼外面黑漆漆的夜空,嘴角不受控制的狠抽了抽,那麼多的卷宗,怕只怕看到明天天亮再到天黑又到天亮都看不完,難道這段時間他們都得呆在這裡陪著?

這個想法從腦海裡冒出來的時候,秦文傑打了一個哆嗦,然後就小心翼翼的抬頭打量了已經拿起卷宗在看的宓妃一眼,心裡越發的沒底。

隨後他又假裝無意的看了看溫紹軒三兄弟,只見他們無比淡定的喝著茶,吃著點心,偶爾湊在一起低聲交談幾句,完全沒有要阻止宓妃的心思,他的神色就一變再變。

按道理說,寵妹如命的溫家兄弟不應該是這樣的反應才對啊,難道他之前錯過了什麼?

還有大堂裡碎了一地的桌椅又是怎麼一回事,莫不是那些不省心的東西把宓妃給惹毛了?

察覺到秦文傑打量目光的溫家三兄弟保持了沉默,他們的確是很想叫宓妃回去休息,這些事情晚一兩天處理也沒有問題,但在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