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佔理的人是她。

“民女給安平和樂郡主請安,郡主金安萬福。”打落牙齒混著血往肚裡,就是此時此刻離慕真實心情的寫照。

今日,她不跪也得跪,跪也得跪。

膝蓋接觸到地面那一瞬間,離慕覺得她的整個世界都成了灰白之色,她的驕傲,她的尊嚴,這一刻都被宓妃踐踏在腳下。

她,是那樣的高高在上,可與日月爭輝。

而她,又是那樣的卑賤如同塵埃。

“呵呵…”一連串銀鈴般的笑聲悅耳動聽,吹走了寒氣帶來了絲絲暖意,宓妃看著向她行了跪拜之禮的離慕,嗓音三分清冷,七分戲謔,“嘖嘖,你該不會覺得只是這樣就可以了。”

不作就不會死,離慕落得這樣的下場,宓妃只想送她兩個字——活該。

姑奶奶是招她惹她了,每次跟她說話都夾槍帶棍,暗裡藏刀的。

不給她一個教訓,她還真不知道花兒為什麼那般紅。

“民女失儀了,還請郡主原諒。”咬著牙,一字一字似從喉嚨裡硬擠出來的,離慕半垂著頭,袖中的雙手緊握成拳,將眼淚強行逼回眼眶,她規規矩矩的俯下身子,額頭重重的磕到地上。

她知道宓妃本不是那麼一個在意禮儀規矩的,她想看的無非是她離慕有多麼的狼狽,在她的面前又有多麼的卑微低賤罷了。

既然宓妃想看,那她這頭磕得輕了,一定算不得數,那她便重重的磕。

“起吧!”宓妃眸光閃了閃,嘴角勾起一抹邪氣的淺笑,倒是個能忍的。

不過眼下宓妃卻是沒有興趣繼續跟離慕玩下去,大哥曾經告訴過她,寒王看似冷漠無情,又不喜與人親近,但其實他是最重情的。

年幼喪母,又身中劇毒,墨寒羽是極度缺乏安全感覺的,那時他被天山老人帶回天山,在那樣的情況下,無論是誰,無論有何目的,只要稍稍給他一點點真誠的溫暖與關懷,就會如同一縷陽光照射進他黑暗的生命裡,帶給他活下去的希望,那麼他便會記著那人的一點好,而後默默的加以回報。

都說人之初,性本善,那時的離慕或許還沒有因為愛慕墨寒羽而變得越發的偏執,甚至是瘋狂,她接近墨寒羽是真誠的,給予她的關懷也是真誠的,然而隨著時間的流逝,那份最初最純真的東西漸漸發生了改變。

墨寒羽一次縱著離慕,兩次縱著離慕,每縱容她一次,就將曾經離慕留在他心中那一點點的美好,一點一滴的醜陋抹去,直到什麼也不再剩下。

經過這一次,宓妃毫不懷疑,墨寒羽與離慕之間的師兄妹情誼,即將宣告結束。

比起她報復離慕,宓妃有理由相信,墨寒羽出手會比她狠得多,也絕情得多。

那個男人雖然身居高位,在金鳳國的地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但卻是個恩怨分明,有恩報恩,有仇報仇的。

他重情,從他對待師兄溥顏的態度,以及他對待身邊與他相交甚好好友的態度就可見一斑,為人也沒有總端著王爺的架子,宓妃對他雖是不喜不厭,但還是挺佩服他的。

“多謝郡主。”聽到宓妃叫她起身,離慕怔了怔神有點兒懵,似是沒有想到宓妃竟然這般好說話,難道她針對她,僅僅只是因為她對她不敬麼?

“本郡主膽子小,最是見不得血了,她既然沒死,那便就這麼著吧。”

宓妃話落,院裡院外所有人都抽了抽嘴角,您的笑話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