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事情就要不受控制了。

“即便我天生體弱,甚至被斷言活不過二十二,但還是有那麼多的人連多等十來年都不願意,母妃去世,父王失蹤之後,每天我遇到最多的就是明裡暗裡輪番上陣的刺殺。”陌殤不懂宓妃為何問這些,但他還是據實相告,“母妃在世之時,唯一的心願就是希望我能好好的活著,哪怕只能活二十二年也是好的,因此年幼時每每經歷那一次又一次的刺殺的時候,我最大的心願其實不是活著,而是迫切的想要變強。”

陌殤凝望著宓妃,情不自禁的伸手撫上她的臉頰,語氣幽幽的道:“阿宓,你知道嗎,那時的我只有變強了才能保護自己不受傷,才能尋求一線生機活下去。”

他無數次的想,如果他的父親不是楚宣王,他的母親也不是楚宣王妃,他也不是楚宣王世子的話,就簡簡單單的,普普通通的出生在一個平凡的家庭,自由愜意,狂放不羈的活著那該有多好。

比起身份尊貴執掌璃城,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楚宣王世子,陌殤其實更想像邪魅男那樣活著。

“原來如此。”宓妃也顧不得拍開陌殤撫觸她臉蛋兒的手,軟語低喃出聲。

“什麼原來如此,阿宓是不是知道了我為什麼會變成那樣的原因。”有時候陌殤也會捫心自問,為何會分裂出了邪魅男那樣一個人格出來,難道僅僅只是因為他另外的那個身份問題?

他不知道,也無從去尋找答案。

“憑心而論,假如你跟邪魅男交手,你們誰更厲害。”宓妃跟邪魅男見了兩次面,第一次大打出手,第二次同樣大打出手,那個男人的武功深不可測,饒是她古武之術已練至第五級都不是他的對手。

陌殤先天體弱,病魔纏身是沒錯,雖從未有人見他出過手,但宓妃知道陌殤的武功不弱,只是不知比起她來誰更勝上一籌。

若非她一直顧忌著陌殤的身體,以她的性子定是會挑戰陌殤的,哪怕是與他切磋一下都是好的。

“當然是邪魅男更厲害。”想也沒想,陌殤就直接承認自己打不過邪魅男。

雖說邪魅男是他分裂出來的人格沒錯,但論武功陌殤還真不是他的對手。

要認真說起來的話,邪魅男的某些行事之風,他還真應該好好的學一學。

“你的性格與邪魅男的性格就猶如南極跟北極一樣,完全就處於兩個極端,但他卻是由你分裂出來的人格,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你想成為他那樣的人。你先天體弱多病,他卻身體健康;你天資聰穎博學多知,他也不遑多讓,甚至比你更強;你骨格精奇,乃世間難得一見的習武奇才,身手不凡,他卻比你更勝一籌,武功已至出神入化之境;你出生尊貴,血脈純正,手握重權,我想他比起你來無論是出生還是血統都要更為尊貴。”

最後這一點是宓妃猜的,她無意去探尋陌殤的秘密,在她看來一個人誰沒有一點不想讓別人知道的秘密,陌殤不提及必定自有他的道理。

而她不也有自己的秘密不想對人提及麼,那她又何必以此去強求他人。

畢竟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如果她一定要打破砂鍋問到底,宓妃相信陌殤一定會毫無保留的全都告訴她,更何況今日他本來就是要向她坦白一切的。

但在這一刻,宓妃卻並不想知道陌殤的另外一個身份是什麼了。

她想等她的能力夠了,再自己去發現陌殤的秘密,尋找那個未知的答案,那樣才會更有成就感。

想必在陌殤決定告訴她這一切之前,自己也曾苦苦的掙扎過,糾結過也猶豫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