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鬍子,臉上的笑意是怎麼也掩不住。

回想當年幾經徘徊在生死邊緣的小丫頭,成長到如今這般模樣,他心中的感嘆很多。

這孩子,是個有福的。

“聽孔太醫這話,定是不怪宓妃的無禮了。”

“不怪不怪,這麼多年了,難得有個丫頭看得順眼的,老頭子就不怪你的無禮了。”孔太醫看著宓妃的眼神那可是放著光的,他可得好好探探這丫頭的嗓子是怎麼好的。

藥王谷的醫術真有那般神奇,他又怎能不心生嚮往。

要知道天下學醫之人,最最嚮往的便是能進入藥王谷那座醫學的殿堂,只可惜能與藥王谷有緣之人,卻是少之又少。

也不知宓妃這丫頭,走的是什麼運。

“能得孔太醫的眼緣是宓妃的福氣。”

“說吧,你讓你的丫鬟將老頭子拎來究竟所為何事?”嘴巴上雖是這麼問,但孔太醫也不是什麼庸醫,從空氣中淡淡的血腥氣味裡,他就察覺到了不同尋常的地方。

那瞄向宓妃的眼神兒,帶著三分詢問,三分責怪,還有四分幽怨。

宓妃撫了撫額,嘴角抽了抽,被那幽怨的眼神弄得渾身直發毛,撇嘴道:“本郡主雖拜得藥王為師,但除了一身藥王親授的武功還見得人之外,對醫毒之術那是一竅不通。”

聽得這話,知曉宓妃底細的人都抹了抹額上的冷汗,暗忖:這丫頭睜眼說瞎話的本事,簡直就是爐火純青,無人能及。

她要對醫毒之術一竅不通的話,那誰還敢說自己精通醫毒之術。

不知宓妃底細的孔太醫,看了看宓妃那一本正經又略帶遺憾的表情,花白的眉毛挑了挑,敏銳的直覺告訴他,那丫頭在說謊。

藥王的徒弟不會醫術,那是騙鬼的吧!

依他之見,那丫頭的醫術必定差不了,可她至於要那麼摸黑自己,真不怕藥王蹦出來掐她脖子?

事實上,孔太醫真相了。

某藥王如果不是顧忌宓妃對他的威脅,老早就殺到星殞城,誓必要掐著宓妃的脖子質問她,為毛要摸黑自己,還給藥王谷弄出無情公子那麼一個人來,簡直太不孝了。

“雖然本郡主不懂醫術與不懂毒術,但你們也知道,本郡主曾在藥王谷一住就是半年,沒吃過豬肉肯定是見過豬跑的,因此,湖水裡有沒有被下毒,本郡主還是瞧得出來的。”

宓妃此舉就是對之前向她提出疑問的人,給予她們的回答了。

“煩請孔太醫檢視一下那湖水裡究竟被下了何種毒?”

順著宓妃手指的方向,孔太醫立馬就看到了湖面上漂浮的那些死魚的屍體,瞳孔猛然放大,整個人如一陣風似的撲到湖邊。

“這…這這湖裡餵養的可是銀雪魚。”孔太醫的聲音那叫一個激動啊,每吐出一個字都帶著顫音。

“的確是銀雪魚。”宓妃不甚在意的說道。

心中的猜測得到證實,孔太醫看著紅白交替湖面,哆嗦著怒聲道:“天殺的,這簡直是太暴遣天物了,那麼多的銀雪魚啊,就是給老頭子留一條也好啊,全毀了,全毀了啊……”

孔太醫蹲在湖邊的悲呼,再一次向所有人證明了銀雪魚的珍貴,眾人看著那飄滿了整個湖面的死魚屍體,一個個的也相當的肉痛。

“是誰幹的,老頭子真想揍他。”

“魚是我殺的。”宓妃看了眼一臉悲痛之色的孔太醫,冰冷的吐出五個字。

銀雪魚珍貴就珍貴在它身體的純粹,不染一絲雜質,沾染了毒藥的銀雪魚就徹底失去了原有的價值,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