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自信,漫步而來的宓妃,猶如九天玄女臨世的穆三夫人才會如此的失態。

穆二夫人緩過神,嚥了咽口水,鎮定的道:“真。還真的是宓妃。”

原來,總是拒他們於千里之外的外甥女,竟是生得這般天香國色,姿容清絕,看似恬靜溫和雅緻,實則沉穩大氣鋒芒內斂。

放眼這星殞城內,就單論這容貌與氣質,怕難有哪家姑娘能出其右。

即便是現如今星殞城風頭正盛的五美,也是難以與她比肩。

“是宓妃沒錯。”穆國公夫人怔愣過後,化著精緻妝容的臉上露出溫婉的笑容,若她不是宓妃,小姑奶奶家三個小子斷然不會與她如此親近。

公爹老穆國公去世,他們一家老老少少全都搬往祖籍煙城為其守孝三年。

一別三年,再次回到星殞城,似乎好多好多的事情都變了。

穆國公夫人心裡就跟一大團亂麻似的,理都尚未理清楚,眼看宓妃這般,心裡不免多了幾分安慰與欣喜。

看眼前這樣,宓妃定是好了,那麼一直心思重,身體時好時壞的姑奶奶想必也能放寬了心,身體也會慢慢的好起來,如此婆母心裡也會歡喜,身子也會越發康健的。

走進雪陽宮,自四面八方投射在宓妃身上的目光,有驚豔,有好奇,有探究,有羨慕,有嫉妒,有猜疑,有惡毒…讓得溫家三兄弟的雙眉幾乎皺成一團褶子,恨不得趕緊將宓妃給藏起來。當然,他們兄弟更想做的事情就是把那些不好懷好意的人通通都痛打一頓。

如果這些目光都是善意的還好,偏偏這些目光都那麼的不友善,簡直可惡至極。

“大哥(二哥三哥),妃兒可不怕他們的目光,要看就讓他們看,反正也不會少一塊肉。”用入密傳音分別安慰了三個哥哥,宓妃半垂著眼簾,她一定會好好招呼那些個對她目露不善的小老鼠。

她既然敢來,那就不會懼怕他們分毫。

皇宮又如何,高可不攀,不可凌越的皇權又如何,今日她若彎下了腰,低下了頭,他日她必將站在最高處,讓這些人統統都匍匐在她的腳下。

雖然她更喜歡有仇有怨當場報,但她也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她一個小女人報仇嘛,就是一百年也不會晚的。

更何況,她斷不會忍耐一百年那麼久,最長一年,最短一月,她必會討回旁人欠她的。

“一會兒好好照顧自己。”溫紹宇壓低聲音叮囑宓妃,生怕她會有個好歹,不能坐到妹妹身邊簡直比讓他受刑還難受。

別人羨慕生活在這座皇宮裡的人,他可是一點兒都不喜歡。說到這座皇宮,溫紹宇就不免想到寒王墨寒羽。

當年,宣帝還未登基,也並未被冊封為太子,他的王妃生下寒王,深受先皇喜愛,不僅每日必要看一看寒王,更是時常親自帶在身邊教養。

寒王百日宴上,先皇正式冊封了宣帝為太子,而正經嫡出的寒王便是不二的下一代儲君人選,卻是千防萬防都沒能防得住,那一雙雙黑暗裡伸出的骯髒毒手。

墨寒羽生來便極其的聰慧,小小年紀就表現出超高的天賦,不說他有過目不忘的本領,但凡先皇說給他聽的,教給他的,他都能簡單清晰的複述一遍出來,並且還能說出自己的觀點,學什麼都很快,不禁讓得先帝暗歎他為何沒有早生二十年。

兩歲啟蒙,三歲習武,也當得是文武雙全,越發得了先皇厚愛,也越發招惹了某些人的記恨。

然而,寒王四歲時,先皇重病纏綿於床榻,朝堂之上風雲變幻,暗流湧動。一直沒有找到機會下手的人,終於找到了機會對寒王出手,一出手全是又陰狠又毒辣。

那天夜裡,寒王身中劇毒,尚不滿五歲的他,渾身燒得通紅,就好比火爐裡的炭火,似能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