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鬆的拿捏在手裡,凌姍公主終於意識到了自己的愚蠢。

她是怎麼回事,明明她應該按照計劃行事,先拋磚引玉讓場上所有年輕的公子小姐們比賽吟詩作對的,為什麼要去招惹溫宓妃這個煞星呢?

難道僅僅只是因為楚宣王世子過多的目光停留在宓妃的身上?

不不不,不是那樣的。

凌姍公主此時害怕極了,也後悔極了,她很怕宓妃的手輕輕一握,她的小命就會交待在這裡,而她毫不懷疑宓妃會殺了她。

即便宓妃真的殺了她,有云錦跟樂風在,縱使她貴為北狼國的公主,想必最後都會不了了之的。

父皇雖然寵她,縱她,但也絕無可能因她而得罪藥王谷,故此,凌姍公主真的覺得自己蠢透了,她怎就失了分寸,生生撞在宓妃這塊啃不動的鐵板之上。

“還請溫小姐手下留情。”拓跋遲皺了皺眉,一方面不滿宓妃的囂張狂妄,仗著背後有藥王谷撐腰就絲毫不將北狼國放在眼裡,另一方面又暗暗責罵凌姍公主是個蠢貨,明知道溫宓妃不是個普通的閨閣小姐還敢挑釁她,簡直就是作死。

“怎麼凌姍公主辱罵本小姐的時候大皇子不出聲請她嘴下留情,現在才捨得開尊口不覺晚了些麼?”說著宓妃手上微微用力,凌姍公主的脖子浸出殷紅的鮮血,任誰也不會懷疑,只要宓妃的力氣再大那麼一點點,凌姍公主的腦袋就會跟她的身體分家。

拓跋遲語噻,一口氣憋在胸口,氣得他俊臉發黑,“本小姐就是囂張,就是狂妄,還真就目中無人,膽大包天了,你又能把本小姐怎麼著。”

宓妃這話說得痛快,可在場的人都聽得眼角直抽,嘴巴疼。

“誰叫本小姐天生骨格精奇,乃百年千年難遇其一的習武天才,身後不但有藥王谷這個強大的靠山,還深得藥王的寵愛呢?”

噗——

若說宓妃的前一句聽得大家眼角直抽,嘴巴疼,那麼她後面這一句,直接就聽得大家渾身都疼,全身都要控制不住的抽抽了。

尤其是拓跋遲,險些被氣得吐血。

這…這這女人是會讀心術麼,不然她怎麼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

看著拓跋遲被氣得陣青陣紅的臉,又半晌找不到反駁的話,宣帝看著那是面無表情,一本正經的模樣,實際上心裡老早就笑翻了。

唔,宓妃這丫頭簡直太有趣兒了,他怎麼就沒有這麼一個閨女。

事不關已,高高掛起,在火沒有惹到自己身上之前,宣帝打算安靜的看戲。

底下的大臣一見宣帝沒動靜,得,皇上都沒插手的意思,他們還是假裝看不到,聽不到算了,安安靜靜的看戲豈不是快哉。

只是,他們不由得同時在心中暗暗祈禱,但願溫相家的這個嫡小姐永遠都別開口說話,否則那還不得見天就有人被她給活活的氣死啊?

這女人,戰鬥力太強悍了。

“楚宣王世子生得好看又溫柔,本小姐眸光澄澈光明正大的看著他怎麼了,總比那些個想看又不敢看,自命清高卻又故作矜持,滿眼花痴看著人家流口水,滿腦子髒東西幻想的女人要高貴純潔端莊得多。”

此話一出,又是滿場寂靜無聲。

尤其是那些個一邊愛慕著陌殤地位權勢相貌,一邊卻又計較他病弱身體活不長久的女子,一個個的臉色瞬間慘白,趕緊低下頭去小心翼翼的隱藏著自己的心思,生怕會被人發現。

正如宓妃所言,楚宣王世子就好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