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東西,又有什麼資格有誥命呢?”宓妃聲音極輕,但她表達出來的意思卻非常的鮮明。

就算溫書哲在朝為官又如何,邱氏若沒了誥命這重身份,只是一個庶子正妻的她,往後在與其他名門貴婦接觸的時候,宓妃倒想看看她還能翻出什麼浪花來。

“郡主英明,像溫邱氏這樣的人,簡直就是在給皇上摸黑,必須嚴懲。”

“嬤嬤說得有理。”點了點頭,宓妃柔聲又道:“清嬤嬤。”

“奴婢在。”

“可將二夫人的言行都記錄清楚了。”

“回郡主的話,都記下了。”清嬤嬤為人處事較之櫻嬤嬤更加的嚴謹,四十出頭的年紀,臉上的表情一直都非常的僵硬,常年都不見笑一下的。

要說讓清嬤嬤去教導誰家小姐規矩的話,那家小姐一準兒會嚇哭的。

“很好。”

這個時候祠堂裡的眾人,方才看清楚清嬤嬤一手拿著一個厚厚的冊子,一手拿著一支筆在書寫著什麼,觀其神態彷彿就是在記錄場上發生的所有事情。

“臣…臣婦溫邱氏參見安平和樂郡主,郡主萬福金安。”重重的跪在地上,邱氏異常規矩的向宓妃行了一個大禮。

沒有人知道跪在地上,低垂著頭的她是怎樣一副表情,也沒有人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只是從她青筋凸起的手背上,看出了她有多麼的屈辱與不甘。

溫書哲覺得宓妃這是當眾在打他的臉,本想以長輩身份,以孝道來壓宓妃的他,卻突然發現宓妃正笑眯眯的望著他。

那一刻,心裡似是有什麼東西碎了,他只覺一陣莫名的恐慌。

“皇上親賜的這套郡主服飾,今個兒是本郡主第一次穿,就連當初在琴郡,本郡主都沒有穿過,可想而知你們讓本郡主有多麼的看重你們了。”清冷的語氣,寸寸冰寒,滿是不屑的嘲諷與譏笑。

“別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本郡主,這會讓本郡主有挖了你們眼睛的衝動。”

蓮步輕移,宓妃走到二夫人邱氏的身邊,輕輕抬腳踩在她的肩上,冷聲又道:“看到本郡主穿著這身衣服來,你們就該明白,本郡主是以安平和樂郡主身份來跟你們說話的,而不是相府唯一的嫡小姐身份來的。所謂天地君親師,君排在親的前面,你們沒有資格在本郡主的面前說孝道,更沒有資格在本郡主的面前以長輩自居。”

話到這裡突然一頓,宓妃腳上的力道加重,邱氏受不住直接趴在地上,發出一道悶哼聲,“別以為府裡的丫鬟小廝稱你們一聲姨奶奶就弄不清楚自己是身份了,不過只是三個低賤的小妾罷了,你們有資格站在這裡嗎?”

二爺三爺四爺的親孃,被宓妃一句‘小妾’給刺激得一張保養得很是不錯的老臉,一陣紅,一陣青又一陣白的,別提有多刺激了。

多少年了,她們雖說不是正室,但在相府地位也是僅次於老夫人的啊,何時被人這樣羞辱過,這叫她們的臉往哪裡擱。

可就算她們不甘又能怎麼著,人家是堂堂的正一品郡主啊,豈是她們這種連誥命都沒有的婦人敢頂撞的。

“來人,將她們三個給本郡主扔出去,把貼身伺候她們的丫鬟婆子拉到外面杖斃。”寧可錯殺,絕不放過。

這三個老女人身邊伺候的丫鬟婆子,就沒有一個手上是乾淨的,就算全殺了,宓妃也不怕良心受到譴責。

“就算你是郡主,你也不能草芥人命,你。你你會遭天譴的。”伺候她的人都是身邊的老人了,全都是她的心腹,手段又都很好,怎麼能全都折在這裡。

比起被宓妃下令將她扔出祠堂,二姨奶奶更難接受宓妃下令將伺候她的人都拉出去杖斃。

“你也想被拉出去杖斃嗎?”

“你……”

“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