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也罷,只願她來世平安喜樂,無憂無慮。

若非挖出了這些記憶,宓妃真的打心眼裡覺得原主懦弱,甚至無知,可當這些記憶呈現在她的腦海裡,宓妃知道原主其實很堅強,很堅強,也許她的選擇算不得聰明,但她卻用屬於她的方式,默默的守護著她珍愛的人。

“於是,我開始拒絕別人的親近,我開始遠離人群,默默的守著自己那一方小天地。而你們,從一開始接近我的目的就不單純,不是因為我是你們的妹妹才關心我,陪伴我,而是因為只有接近了我,討好了我,才能讓爹爹注意到你們,從而將目光轉移向你們,我不過只是你們接近爹爹的踏腳石。”年幼失聲,縱有父母兄長百般疼愛,仍舊免不了聽下人們的冷嘲熱諷,人前一套人後一套,樂觀善良的她,難免變得孤僻偏執,“當你們發現即使接近我,也得不到爹爹關注的時候,你們又是怎麼做的。”

溫雪瑩跟溫紫菱面對宓妃的質問,臉色已蒼白如紙,寒氣從腳底直躥上心頭,好怕好怕自己曾經做過的事情,就這樣暴露在所有人的面前。

那她們多年來樹立出,大方得體,善良溫婉的形象豈不是要瞬間坍塌,毀於一旦。

“父親,雪兒知道錯了,那時雪兒年幼,不過只是想要得到父親的一絲絲關愛,真的不是有意的。”

溫紫菱咬了咬唇,紅著眼哭道:“父親,紫兒也知道錯了,以後紫兒一定痛改前非,一定好好照顧妹妹。”

哼——

宓妃冷哼一聲,並不領情,現在才知道怕,會不會晚了一點,“我十歲那年,你們敢說你們沒有想要從背後將我推下蓮花池嗎?”

“十一歲那年冬天,碧落閣清風亭欄杆邊的油,你們又敢說那不是你們灑的?”

“十二歲那年…”

“…。”

“凡此種種,你們敢摸著自己的良心,指天發誓沒有做過嗎?”

自古以來,無論是皇室還是名門貴族,庶女謀害嫡女,那都是可以送交大理寺判予重罪的。哪怕是小門戶,庶女謀害嫡女,那也是要行家法的。

若非今日聽宓妃親口說出這一樁樁,一件件令人心生後怕的事情,饒是二房三房四房的三位擅長後宅爭鬥的夫人,也不由暗自心驚。

她們是正室夫人,天生就不喜歡丈夫的小妾,之前宓妃對馬姨娘跟柳姨娘發難,她們當然不會出聲,正樂得看好戲。

讓那些個小妾整日勾引她們的丈夫,瞧她們被宓妃罵得那麼慘,她們心裡別提多解氣了。

坐在老夫人身邊的三個姨奶奶是妾室,宓妃罵馬姨娘跟柳姨娘,就等於間接是在罵她們,縱使生氣卻也不敢得罪宓妃,只能隱忍不發,靜待時機,伺機再給宓妃迎頭一擊。

只是她們怎麼也沒有想到,今個兒的事情都不按計劃來發展,整個兒就全都亂了套,甚至還鬧出這樣的事情。

說實話,作為妾室的她們,又生有庶子,哪個不想要正室那個位子,又有誰敢說她們沒有謀劃除掉嫡子取而代之的,只是做得都很隱秘,尾巴也處理得很乾淨。

哪裡會像這兩個蠢貨一樣,竟然一件件的事情都被人家知道得清清楚楚,簡直就是蠢不可及。

不會算計人就不要去算計,算計了也別被人抓到把柄啊,真真是氣人,真真是沒用。

“沒…我沒有…沒有…”

“不…不不不…我沒有做過…沒有…”溫雪瑩溫紫菱死命的搖頭,身子顫抖得厲害,就算做過她們也不能承認,咬死都不能承認。

“我是啞了,可是我不傻,我是穆國公府正正經經唯一嫡出千金,被譽為京城三姝之一的穆亞琴跟丞相府近兩百年來年紀最小但卻已是位及當朝丞相溫兆元的嫡出女兒,我的身體裡流淌著真正高貴的血脈,我的骨子裡更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