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宓妃縱使有過遲疑,有過掙扎,但最後她沒有那麼做,這就說明在她心裡是看重他們的,瞧瞧她對月珍不是很好麼。

剛開始興許不適應,過段時間也就好了。更何況,在三個舅舅的眼裡,宓妃已經近十年沒有這樣與外人接觸過,她仍牴觸外人的靠近也是情有可原的。

說到底,還得算月珍丫頭膽子大。

都說無知者無畏,大概說的就是月珍那丫頭。換了旁人,誰敢那樣去親近宓妃,那大概是自己找死的節奏。

“走,咱們先進府再談,母親還在福祿院等著你們。”

溫相溫夫人點頭,帶著兒女跟在穆國公的身後往裡走。

大舅母悄悄跟溫夫人說了幾句話,溫夫人面色沉了沉,卻是輕拍了拍王氏的手,告訴她安心。

……。我是可愛分界線……。

行宮·春花苑

“咳咳咳……”暖閣內,一身著綠色紗裙,病若西子猶勝三分,面色蒼白的美婦一咳起來就停不下來,因劇烈的咳嗽,原本蒼白的臉頰染上幾分嫣紅,卻是更引人憐惜。

“來,慢點,喝口水潤潤。”聲線低啞,淳厚的男聲非常有力,似有安撫人心的力量。

就著男人厚實有力的手喝了幾口水,咳嗽漸緩,聲若輕煙,頗有幾分飄渺氣息,“夫君,都是妾身拖累你,才讓得你這麼累。”

也是她這具身子不爭氣,半死不活的留著生生來折騰他,讓他一邊要處理正事,一邊還要時刻記掛著她的身子,這就是鐵打的身體也經不起這樣的磋磨。

“胡說什麼傻話,雲公子已經在著手配製解藥,很快你就會好,你看經他用針之後你沒有再昏睡不醒,已能每天開口跟我說會兒話不是。”

這位美婦便是琉璃國鎮南王妃水飄飄,親自照顧她的人自然是鎮南王無疑。

“嗯。”想到雲錦的醫術,鎮南王妃點了點頭,她能醒過來,還能每天看到鎮南王,其實已經很滿足,哪怕現在要她去死,她也沒有遺憾了。

“累不累,一會兒喝完藥就睡一覺。”

“夫君,那東西當真在溫丞相府嗎?”景帝能同意鎮南王帶她來金鳳國治病,又何嘗不是打著讓她家王爺奪取那東西的算盤。

景帝也並非是全然信任鎮南王的,否則他不會先推出明欣郡主來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又一再對她的夫君下達指令,最後還讓珍月公主也來了。

說得好聽是輔助鎮南王成事,難聽一點就是作為景帝的眼睛在監視鎮南王的一舉一動。

那明欣郡主,說到底還是鎮南王的親生女兒,就那樣便是被犧牲掉了。

“這些事情自有本王做主,王妃無需要操心。”景帝的心思,鎮南王是心裡門清。

鎮南王妃嘆了一口氣,輕輕閉上雙眼沒再多說什麼,她知道每每她的夫君自稱本王的時候,就是不希望她再多問下去。

罷了,以她現在的身子,也操不了那樣的閒心,倒不如祈禱自己快些好起來,如此,才算是真正的幫他。

只要不成為他的累贅,便是她對他最大的幫助。

“王爺,珍月公主有請。”

鎮南王眸色微冷,替鎮南王妃掖好被角,沉聲道:“記得按時喝藥。”

“嗯。”

等鎮南王離開之後,鎮南王妃才睜開雙眼,便是拖著這殘破之軀,她也絕不會讓那些人如願,絕不,誰也別想傷害她的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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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外出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