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融洽,溫馨的用過飯,大家坐在一起說了會兒話,然後各自回了各自的院子歇息。

臨睡前,松伯到觀月樓稟報,說是老夫人沒有大礙,只是需要臥床靜養。

溫相聽了,只是吩咐松伯,在老夫人靜養的這段時間,不管她要求什麼,都儘量滿足她。

“老爺,你會不會覺得妃兒她…”女兒變得這麼強勢都是為了她,溫夫人心裡感動,覺得自己養了一個好女兒,但又擔心溫相多想。

她自己的夫君,她是知道的。

“咱們的女兒孝順我們,夫人擔心什麼,為夫不會想差的,只願咱們的母親能想明白,想透就好。”如果她要還是想不通透,往後定然還得吃些苦頭。

即便對方是他的親生母親,有些東西溫相也不覺得可以縱容。

越是縱容,往往就越是容易犯下不可彌補的錯,屆時想要挽回都不可能了。

“嗯。”溫夫人柔柔的應聲,心頭提起的石頭這才落了地。

而後夫妻倆在房間裡悄聲說了些什麼,沒有人知道,只是覺得暖暖的,很溫馨。

宓妃回了碧落閣,吩咐丹珍冰彤打來熱水,迅速的洗了一個澡,躺到床上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只是睡熟之前,宓妃心頭都仍在盤算著明天都有哪些事情非做不可。

又有哪些事情,她必須親自去探查一番才能安心,想著想著也就睡了過去。

此時距離星殞城百里之外的碧寒鎮上,一隊人馬正風馳電摯的摸黑在官道上急馳。

黑壓壓,灰濛濛的夜幕下,鵝毛般的大毛迎風飛揚,朵朵晶瑩的雪花彷彿是雪夜裡的雪之精靈,純淨的,美好的。

清一色紅棕色的高頭大馬,高揚著頭顱,墨色的馬眼晶亮有神,偶然可見暗藏其中的絲絲銳利,那神色高不可攀,似是稍帶著幾分王者的風範。

倘若有人在這樣的深夜裡,見得這樣十匹拉風的駿馬,不由自主的就會去猜想,擁有它們的主子會是怎樣一個人。

而那輛由兩匹駿馬拉著在雪地裡急馳,卻絲毫不顯晃動的馬車,從外到裡,從裡到外,皆由樹齡在百年以上的紫檀木製成,端得是財大氣粗,奢華至極,想不惹人注目都難。

……我是可愛分界線……。

翌日清晨,大雪初停,整個碧落閣都掩映在雪白的冰雪世界之中,寒風拂面,如刀子劃過臉龐,院落中灑掃的丫鬟婆子都穿著厚厚的冬衣襖裙,微低著頭幹活,儘可能的讓自己的身子都縮在衣服裡面尋求溫暖。

剛剛卯時初(早晨五點),準確的生物鐘就讓宓妃睜開了雙眼,偏頭朝窗外看了眼,天還未亮,四周都靜悄悄的,唯有風聲聽得格外的清楚。

閉著雙眼放鬆自己的身體,慢慢吐納吸氣幾個小周天,宓妃方才從床上坐起來,拿了衣服隨意的披在身上,起身走向暖閣的軟榻。

習慣是一種很可怕的東西,有些東西一旦養成了習慣,再想要改過來真挺不容易的。

不管是入睡之前,還是睜開雙眼之後,宓妃都習慣打座一個時辰。晚上打座的時間一般為半個時辰,清晨最少也會打座一個時辰左右。

辰時初(早上七點左右),丹珍跟冰彤會準備好洗漱用品安靜的候在門外,眼觀鼻,鼻觀心的靜待宓妃的傳喚。

從青山鎮回來的途中,兩個丫鬟已經充分了解到她們家小姐的生活習慣,因此,每日清晨她們只要做好自己份內之事即可,其他的不該管的別管,不該問的別問。

“丹珍冰彤。”

不一會兒,宓妃的聲音從房間裡傳來,兩個丫鬟應了聲,捧著東西魚貫而入。

外面的天,這個時辰已然大亮,昨夜裡的大雪停了,但寒風依舊呼呼的吹著,爬出地平線的太陽遠沒有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