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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跟鄭世子則是當即黑了臉,哆嗦著說不出話來,其他大臣的目光來來回回落在他們的臉上,似嘲諷似譏笑,一時間倒是風雲詭異得很。
看來,溫相府跟鄭國公府的關係是再無修復的可能,往後他們行事可得留神一些,莫要被鄭國公府給拖累了,以免宓妃也將他們歸於鄭國公府一類。
想到宓妃身後的藥王谷,哪怕不能討好,那也絕不能得罪不是。
鄭國公一門在她眼裡竟是跟狗畫上了等號,宣帝不免失笑,又覺這丫頭愛憎分明的性子格外討人喜歡。
“你。你大膽。”
“呵呵…”宓妃笑了笑,笑聲清脆如銀鈴般悅耳,白嫩如蔥的雙手比劃起來自成一道風景,“本小姐不但天生膽子就比較大,還天生心眼就比針眼大不了多少,最愛做的一件事情就是記仇。”
墨寒羽舉著酒杯輕輕的晃動,低垂的黑眸裡滿是笑意,不由開口道:“一個本就上不得檯面的東西沒事出來蹦噠什麼,沒得礙了本王的眼。”
聲冷如玉,直將人貶進了塵埃裡。
宓妃挑了挑眉,無視婉嬪那張又青又白,泫然欲泣的小臉,倒是沒想墨寒羽會突然出聲。
從頭到尾她可都不想跟這個男人扯上什麼關係,她想要的是那天高海闊任她翱翔,可不是困在這一方華麗的牢籠裡。
不是她瞧不起太子墨思羽,而是金鳳國倘若真落到墨思羽的手裡,怕是也要完了。
只是墨寒羽的毒…罷了罷了,她想這些做什麼,這些都不是她該操心的事情。
“皇上,臣女記得半年前臣女就已經求了聖旨退了鄭國公府的親事,自此男婚女嫁再無半點關係,婉嬪娘娘跟臣女從未有過交集,在這個時候要單獨與臣女見面,不知是何居心。”
以她現在的身份,哪怕還是個啞巴,想要拉攏巴結她的人也是兩隻手都數不過來。
這也是她要隱瞞自己會醫術原因中的其中之一,否則麻煩會更多。
“溫小姐誤會了,本宮只是覺得跟溫…”沒等婉嬪把話說完,宓妃自腰間取下可證明她藥王谷弟子身份的宮羽,道:“師傅曾教導過宓妃,對於不喜歡之人或看不順眼之人不需要理會,倘若那人非得要給臉不要臉,自己把臉往跟前湊,那麼也千萬不要客氣,該打就打,該踹就踹,放眼這四國之內,還沒有我藥王谷惹不起的人。”
紅袖接過宮羽,一邊解說宓妃比劃的意思,一邊將宮羽呈到宣帝的眼前,讓他確定宓妃的身份。
雪色的宮羽其實就是一塊完美無暇的玉佩,玉佩之上刻有繁複的圖文,中心位置刻有所持玉佩之人的名字,底下墜著一縷白色的羽毛,極其的好看。
此宮羽以特殊的方式將名字嵌入玉佩之中,彷彿生來便刻在其中,不可複製,也絕對仿製不出來。
即便能找到一模一樣的玉,雕刻出一模一樣的圖文,刻在玉佩中心的字卻是無論如何也作不了假。
“妃丫頭,朕可從未懷疑過你的身份。”宣帝細看了那宮羽,轉身遞還給紅袖。
哪怕宓妃不拿出這個證明她身份的宮羽,他也沒有懷疑過她的身份是假的。
畢竟,以前也曾出現過冒充藥王弟子的人,下場都相當的悽慘。
後來,也就再無人膽敢借藥王谷之名行事。
狩獵場一事,太子早已跟向他細細稟報過,那時起宣帝就很想見一見宓妃。
不可否認,他想請宓妃的師傅或者是師兄替寒王解毒。
但同時宣帝也知道,此事不宜操之過急,而且絕對不能以權壓人,否則只怕得不償失。
那麼多年他都等了,也不怕再耐著性子多等一些時候。
“臣女行事這般輕狂不羈,只怕早就有不少人心生不快,總得要給他們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