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她沒找她麻煩就是好的了,還想讓她做個聽話孝順她的乖孫女兒,簡直就是痴人說夢。

“如果可以,三哥也是不想去那裡的。”

撲哧——

聽著這話,看著溫紹宇說這句話時的表情,宓妃很不厚道的笑出了聲。

在這個皇權至上,極注重孝道的時代,往往一個‘孝’字,就能壓得死人。

雖說宓妃並不懼於這些,但她怎麼都要顧著父親和母親,總不能讓世人指責他們教女無方?

“不說她了。”溫紹宇搖了搖頭,似是極不願意提起老夫人。

明明他們是親祖孫,是血脈相連的嫡親祖孫,關係卻是冷到了冰點。

後院之事,作為男子他是不能,也是不屑於去插手的,但老夫人對溫夫人的刁難,他又豈會什麼也不知道。

大概也就是從那時起,漸漸的,不管老夫人對他們三個孫子有多好,他們也是與老夫人離了心,再也親近不起來了。

更何況,因著宓妃失聲一事,老夫人對宓妃的諸多挑剔,可算是徹底把他們心中對她的最後一分尊重與敬愛化為了烏有。

“好。”乖巧的點了點頭,宓妃心裡卻是冷笑一聲,別以為她不知道老夫人幾次三番要見她,究竟打的是什麼主意。

只是,她看起來真是那麼好拿捏的麼?

反正自她幼時失聲後起,老夫人對她就是百般的嫌棄與厭惡,甚至是屢屢拿她去攻擊她娘,簡直就是明知她娘哪裡痛就狠狠的往那裡戳。

此後,本著眼不見心不煩的原則,老夫人連她每日清晨必備的請安都給免了。

如此,也算是給了宓妃一個光明正大不見她的理由。

啾啾啾——

熟悉的聲音自天際傳來,宓妃抬頭望著離她越來越近,嬌小玲瓏的小身影,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看來滄海他們已經接到了大哥跟二哥。

五彩鳥,體形嬌小,周身遍佈五彩羽毛,神似鳳凰,叫聲卻像麻雀。

然而,此種鳥類卻生得極其的漂亮,而且相當的聰明伶俐,更是萬金難尋一隻。

世人將五彩鳥看作是神鳥,卻是不知五彩鳥在藥王谷,僅僅只是用來相互傳遞訊息的,可以與信鴿畫上等號。

當然,五彩鳥還是很稀有的,整個藥王谷也不過只有七隻而已。

“彩兒,來。”伸出白晳的手掌,彩兒撲騰著美麗的五彩之翼輕輕的落下,尖而細的赤紅嘴巴啄了啄宓妃的手心,晶亮的眸子滿是歡喜。

“乖了,我會好好獎賞你的。”

“啾啾。”彩兒叫了兩聲,等宓妃取下綁在它腳上的細小竹筒後,展翅飛上了高空。

比起讓它不怎麼有安全感的地面,彩兒還是更加的喜歡蔚藍的天空。

“怎麼了?”只見宓妃看完紙條,周身的氣息變得冷冽肅殺,溫紹宇不禁都有一種瞬間掉入了冰窟的感覺,甚至都打了一個冷顫。

他不知道,在他妹妹的身上,怎麼會有比殺手身上更為冷戾的氣息。

究竟在藥王谷的半年,都在妃兒的身上發生了些什麼,這一刻,溫紹宇竟然迫切的想要知道。

如果不是接受了什麼非人的訓練,溫紹宇怎麼也不敢相信,一個原本不會武功的人,怎麼在短短半年內變成一個內力深厚的高手。

他雖尚未見過宓妃出手,但他感覺得到,倘若他與宓妃交手,不出五十招他必敗。

或許,根本還用不到五十招。

“沒…沒什麼。”收起紙條,宓妃斂盡周身氣息,揚起笑臉搖了搖頭。

原本她吩咐滄海他們去接應大哥和二哥就只是以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