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這種感覺就好像她殺陳嬤嬤是在替天行道,做好事一樣,意識到這一點,宓妃覺得她整個人都要不好了。

那什麼她也隱隱察覺到,貌似這陳嬤嬤好像在寒王府並不討喜的樣子,甚至讓人覺得她跟寒王府的那些暗衛都有仇似的。

這樣的感覺不但宓妃有,冷靜下來之後的溫紹雲溫紹宇也有,於是這小院裡的氣氛就越發的詭異莫測了。

“求。求安平和樂郡。郡郡主饒命…老奴該死。該該死……”為了不表現得太明顯,暗衛下手還挺有分寸。

其實以他們打人力道,最多不超過十棍就能要了陳嬤嬤的命,不過為了表示他們沒有私心,打在陳嬤嬤身上的每一棍都掐準了力道,既不讓她痛快了,也不讓她死得太快了。

故,十五棍下去,陳嬤嬤雖說還活著,但也已是出氣多進氣少,面色慘白中滲著青紫,呼吸困難了。

“求求郡主饒了…饒了老老奴。老奴真的。真的沒有教離慕姑娘對。對對郡主不敬的……”此時此刻陳嬤嬤的小命能否保住,不過只是宓妃一句話的事情。

“求你……”

她也意識到這個時候能救她的人,不是房間裡躺著的王爺,而是那棵梅花樹下一襲紫色錦袍男裝扮相,容顏傾城絕色,眸光澄澈見底卻渾身都散發著強大氣場的女人。

那個她在寒王府後宅裡,不時聽丫鬟小廝們談論的丞相府懦弱自卑,性情孤僻的啞巴嫡女。

那個離慕口中一無是處,無才無貌外加無品無德,卻只佔著相府嫡女身份,就囂張跋扈心狠手辣不將任何人放在眼裡的她。

初見宓妃之時,精明如陳嬤嬤,她很快就察覺到了宓妃與離慕跟也說的形象完全不一樣,那時她就覺得自己被離慕所欺騙了。

可還沒等她在心中理出一個章程來,離慕出口的那句話就把宓妃給得罪了,緊接著宓妃的槍口就直接對準了她這個教養嬤嬤,甚至連開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給她,就宣判了她的死刑。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陳嬤嬤的任何掙扎都沒有用,宓妃說殺就殺的性子更是讓她如墜十八層地獄,她怎麼都沒有想到,宓妃竟然絲毫不顧忌寒王的顏面,說要杖斃她也不是嚇唬她的,而是真的要她的命。

墨寒羽很少住在寒王府,很多時候他都宿在軍營裡,偌大的寒王府前院交由管家負責,而後院則是交給韓皇后乳孃的女兒,現在的玉嬤嬤負責。

韓皇后未出閣之前,玉嬤嬤是貼身伺候她的大丫鬟,主僕兩人的關係很是親密,然而韓皇后入宮被冊封為皇后之後,卻是沒有帶著玉嬤嬤同行。

那時正值花樣年華的玉嬤嬤與韓國公府裡一個年輕的管事互生情誼,韓皇后不忍拆散一對有情人,於是就準了玉嬤嬤的婚事,此後玉嬤嬤一直留在韓國公府做事。

直到韓皇后去了,寒王又身中劇毒被賜封為親王搬出皇宮住進寒王府。兩年過後,年紀輕輕又死了丈夫無兒無女的玉嬤嬤就求了老國公的恩典,隻身住進寒王府照顧墨寒羽的飲食起居。

當年未能陪同韓皇后進宮一直都是玉嬤嬤心中不能跨越的一個心結,每每一觸動就是撒心裂肺的疼。

每當看到寒王毒發,玉嬤嬤的心就跟針扎刀割似的疼,自責悔恨的同時,她多麼希望自己能替寒王受那份罪。

無兒無女的她,從第一次見到寒王,雖說明知主僕有別,但在她的心裡,她是將寒王當成自己孩子一樣疼愛的。

為了寒王,她願意做任何事情,哪怕是死。

朝堂上的事情玉嬤嬤自認幫不了墨寒羽,她唯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