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覺得妃兒應該想辦法替寒王解毒麼?”眨了眨眼,宓妃突然來了興趣。

她可以提供給寒王解毒的辦法,但她不會出手替寒王解毒。

本著償還寒王人情的原則,宓妃早就決定要告訴他解毒之法,可既然宣帝有所求,宓妃倒也不介意讓宣帝欠下她一個人情。

皇帝的人情,收集得越多對她越是有利,對她的家族也沒有壞處。

“若是可以的話,爹爹希望妃兒能替寒王把毒解了。”

宓妃沒有說話,靜待溫老爹的下文。

“爹是金鳳國的丞相,為人臣自當要替金鳳國的未來考慮,寒王若能為金鳳國的下一任君王,爹相信金鳳國能走上另外一個全新的高度。”看著宓妃的小臉,溫老爹倒也沒啥私心,他無非是站在一個臣子的身份上考慮問題,“寒王若能痊癒,對百姓而言是天大的福份。”

“女兒心中有數,爹爹安心便是。”

“爹知道你是個有分寸的孩子,想做什麼都隨著自己的心意就好,切莫勉強自己,要知道爹爹可是你一輩子的靠山。”

“嗯。”重重的點了點頭,宓妃眼裡劃過一道水光,她也會努力成為爹的靠山,成為他們一家人的靠山。

“相爺,到宮門了。”

車伕拉緊韁繩,馬車平穩的停下,溫老爹先下了馬車,然後伸手扶著宓妃下來,吩咐車伕就在宮門外等候,他則拿著御賜的腰牌領著宓妃踏進了宮門。

任憑皇宮再如何的氣勢恢宏金碧輝煌,景緻優美集天下之長,宓妃都不感興趣也不受吸引,她目不斜視的跟在溫老爹身後不緊不慢的走著。

不多時,父女倆就來到了御書房。

“王公公。”

“奴才給溫相請安,溫小姐安好。”王初德是宣帝的領侍太監,乃宣帝的心腹,自然知道皇上是如何的看重溫相,故而他也極會做人。

“微臣是來見皇上的,不知皇上此時可有空見微臣。”

“相爺帶著溫小姐進去便是,皇上在裡面批閱奏摺。”

“那就有勞王公公了。”

“相爺客氣。”

簡單的客套過後,溫老爹帶著宓妃進了御書房,王初德主動上前關上了門。

“微臣給皇上請安,皇上萬福。”禮不可廢,溫老爹進殿的第一件事情自然就是向宣帝行禮問安,在他右手邊上,宓妃也朝著御案後奮筆疾書的宣帝微福了福身,甜糯的嗓音清清脆脆,三分清亮,三分婉轉,卻是四分嬌嗲,聽在耳中極是享受,一點兒不覺討厭。

“宓妃也給皇上請安,皇上萬福金安。”

啪!

聞聲,宣帝握著筆的手一停一頓,然後沾著墨汁的御筆落到一本正要批示的奏摺上,發出一道悶響。

縱然溫老爹提前告訴過宣帝宓妃的嗓子已經被藥王給好了,能開口說話了,他是既驚且喜,心裡也早就做好了準備。

此刻,宓妃請安的聲音不斷在他耳邊迴響,這份震撼讓他久久都回過神來。

“宓妃丫頭,你再說兩句話朕聽聽。”宣帝果斷的站起來就要衝到宓妃身邊,那本被弄髒的奏摺深深遭了他的嫌棄。

“皇上,宓妃是來討銀子的。”

溫老爹嗔怪的瞪了宓妃一眼,而宣帝腳步猛然頓住,嘴角狠狠的抽了抽,佯裝怒道:“你這丫頭說的什麼話,還怕朕吞了你的銀子不成?”

“皇上富有天下,哪裡會瞧得上宓妃那點兒小錢,所以宓妃從來都不怕皇上會吞宓妃的銀子。”彎了彎嘴角,宓妃俏皮的道。

小錢?

整整一千萬兩黃金是小錢,這能是小錢麼?

天知道她嘴裡的這點兒小錢,可以做多少事情,養活多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