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如何能在景帝眾多的皇子公主裡面脫穎而出,深得景帝的歡心與重用。

她又如何能一步一步幫扶著她的母妃上位,力壓後宮眾多嬪妃,榮升為景帝身邊目前最為受寵的妃子。

或許從宣帝讓寒王來宣讀了他的口諭開始,珍月公主就已經有意識的針對她一步一步的算計謀劃好了。

當三國點頭認同了宣帝的口諭,珍月公主就知道宓妃一定會來寒梅殿解索魂陣,所以她有意識有意圖的牽引著宓妃,意欲藉著宓妃的手了結她自己的性命。

故,宓妃從寒梅殿踏上廣場那一刻,身處陣中的珍月公主才會拿了劍,上演一出她已神智不清,意圖攻擊宓妃報仇的一幕。

三國的人被困於陣中,受盡了身體和精神雙方面的折磨,但卻無人甘願就此死去。因此,拓跋遲等人雖然曾有吩咐過自己的侍衛衝擊索魂陣,但卻沒有下令讓他們不要命的衝擊。

目的無非就是想試試索魂陣的底限在哪裡,他們是否能硬闖出去。

事實證明,索魂陣是個很奇妙的陣法,無論你在裡面怎麼衝擊,雖說會一再被反彈開,吐血受內傷,但卻不會致命。

除非,不斷衝擊四方陣壁的人,是一心想要求死的,否則再怎麼撞都死不了。

“你一心求死,倒真不符合你的行事風格。”宓妃抿了抿唇,清澈的水眸似是染上了一層迷霧,語氣變得飄渺虛幻起來。

身體力行的攻擊也好,言語上的攻擊也罷,一步一步的都在說明珍月公主是有多麼的想死,而且還是想死在她的手上。

“你明知衝擊陣壁要不了你的命,你就那麼想讓本小姐親手了結你。”

珍月公主面色一白,既然心思被識破,她也再沒什麼好隱藏的,直白坦蕩的道:“成者為王敗者寇,本宮與你相比棋差一著,落得這般下場無可厚非,但求你給個痛快。”

“你乃一國公主,本小姐可不敢殺你。”

“但凡得罪了你的人,天王老子你都敢殺,你會不敢殺本宮?”珍月公主笑了笑,目光在陣中環視一圈,不無嘲諷的道:“你看看他們,哪一個在各自的國家不是能呼風喚雨的人物,落到你的手裡不一樣被收拾得滿身狼狽,顏面掃地,幾輩子的臉面都給丟光了。”

被珍月公主那樣目光掃過的人,無不覺得自己的臉一陣火辣辣的,渾身都不自在起來,恨不得自己的存在感越低才越好。

“你說得沒錯,但凡得罪過我的人,遇神殺神,遇魔斬魔,即便你貴為琉璃國的公主,本小姐殺你也不帶眨一下眼睛的。”

饒是已經做好赴死準備的珍月公主,聽到宓妃這狂妄霸道的宣言,也不禁面露錯愕之色,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不過,於你們而言,死是一種解脫,本小姐要的卻是你們生不如死,那樣才不枉費本小姐受那火焚之苦。”

“你…”

“本小姐還是那句話,別以為就你聰明,就把別人都當作是白痴傻瓜,你心裡在打什麼算盤,本小姐比你更清楚。”

對上宓妃古井無波,一望望不到底的幽深黑眸,珍月公主只覺滿心的挫敗。

寒王的話再次鑽進她的腦海裡,在原有賭注的基礎之上,他們每一個國家再賠償三件鎮國之寶出來,外加五百萬兩黃金,以換取他們脫離索魂陣,保住性命再平安歸國。

以珍月公主對她父皇的瞭解,景帝壓根不會同意用三件鎮國之寶和五百萬兩黃金來換她這枚棄子,他只會毫不猶豫的捨棄她,甚至是藉著她的死對金鳳國發難。

然而,她能想到的,宣帝不會想不到,既然宣帝能對他們下達這樣的口諭,換言之就意味著宣帝已經有了十足的把握,他們的父皇會同意奉上三件國寶和五百萬兩黃金將他們換回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