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地矇蔽了雷嬸,雷嬸再也忍不住了,過去扶“白臉狼”,“白臉狼”假意作態堅持了一下,就順勢站了起來,說:“爸、媽,我為了向你們請罪,半夜已跪在這裡了,希望兩老能原諒我,讓我重回兩老身邊,以後,我會盡力讓你們過上好日子。”

雷曉飛細心地觀察了“白臉狼”的衣服,發現沒有一絲溼痕,這又證明了“白臉狼”撒謊。

春天的早上,露水很重,不要說跪半宿,在清晨的曠野上,呆一會就會讓人溼衣,“白臉狼”肯定在這裡跪不到十分鐘。這也說明了“白臉狼”是個有心計之人,他先摸透了食店的作息規律,在雷曉飛來到食店的前一刻,才開始做戲。

雷嬸卻沒有想那麼多,拉住“白臉狼”就往食店裡走,邊走邊說:“孩子,外面露水重,進去再說。”

“白臉狼”走進食店的瞬間,雷曉飛看到了他眼中流露出一縷貪婪的目光,雖然目光瞬息即逝,但卻讓雷曉飛從中看出了他的本性,心中不覺產生了警惕。

雷嬸把“白臉狼”按在食店大廳的凳子上,說:“你跪了半天,也餓了,我去給你下面去。”

雷嬸的言行已說明她已經完全相信了“白臉狼”。

第116章防狼計劃

一直在旁觀事態發展的雷曉飛,不禁慨嘆事物的兩面性。就他見過的當代人而言,性情大多如雷嬸雷叔他們一樣,品性淳厚善良,這樣的品性當然是好,可弱點就太容易相信人言,容易被騙。

雷曉飛雖然也曾杜撰身世,騙過兩老,但他那是不得不而為之,並且是屬於善意的欺騙;而“白臉狼”則是故意而為之,應該是有目的而來。但這些都是雷嬸雷叔他們的家務事,如果雷曉飛現在揭穿,就有挑撥離間之嫌,而且雷嬸信不信還打個問號,所以雷曉飛就沒有作聲,到廚房裡忙去了,他打算過後找機會再提醒一番雷叔,讓他注意提防“白臉狼”。

過了一會,“合作社”裡的人陸續到“果然好味”食店來吃早餐,大家見到“白臉狼”先是一愕,爾後都是一副不齒的表情。雖然“白臉狼”對他認識不認識的人都熱情得口抹了蜜似地打招呼,但眾人不是愛理不理,就是淡淡地回覆一聲,嫉惡如仇的胡醫師更是出言譏諷道:“哦,原來是公子回來了。”

胡醫師把公子咬得很重,讓人一聽就知道是諷嘲。“白臉狼”的臉皮再厚,也不由自主地抽搐了一下臉上的肌肉,由此情形可見“白臉狼”在這裡的人緣極差。

雷曉飛出來時,眾人表情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轉變,大家紛紛搶先給雷小哥問好,令無人問津的“白臉狼”投過妒嫉的目光。

晚上例行的董事碰頭會上,林先生看雷曉飛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就開解地說道:“雷小哥,不就一個‘白臉狼’而已,你也用不了那麼擔心呀。”

雷曉飛說道:“林先生,我不是擔心‘白臉狼’,我是擔心雷叔雷嬸。”

胡醫師搶著不忿地說道:“就是啦,這個雷叔雷嬸,已被蛇咬過一次了,還不知道痛。”

林先生替雷叔雷嬸說起好話來:“兩老是個老實人,況且他們畢竟養育了‘白臉狼’十多年,舔犢情深嘛。”

“但‘白臉狼’卻曾偷去了兩老的全部積蓄。”胡醫師更不忿地說:“我就看他不順眼。”

“他今天不是還錢了嗎?”林先生對“白臉狼”還抱著一絲希望,為他辯解道:“或許是真的浪子回頭也說不定。”

雷曉飛把自己早上的察言觀色分析出來。然後不無擔心地說道:“我懷疑‘白臉狼’這次歸來有目的,所以擔心雷叔雷嬸他們會再次受到傷害。”

胡醫師有點恨鐵不成鋼地說道:“好了傷疤忘了痛,就算再次受了傷害,那是他們咎由自取,怨不得人。”

雷曉飛說:“但雷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