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兒在藍衫少年的懷裡拼力氣掙扎著,滿眼的淚。藍衫的少年任她掙動,笑嘻嘻地伸手撫上她的臉頰捏了捏:“小姑娘,你的臉好軟,身材也不錯,唱曲子賺得了多少錢?陪我一晚如何,我給你錢,包你一輩子都不用再出來,如何?”

女孩兒淚痕滿面,卻無法掙脫了他的手。旁邊一名老者張口欲言,紫衣少年目光一凜,單手一甩,一柄小小的飛刀正落在那老者面前的酒杯上,生生地把那青瓷的杯子從正中劈成兩半,老者本紅潤油光的臉頓時沒了血色,周圍一片寂靜。

我看不過去,一掠而至,怒道:“放了她!”

紫衣少年身形剛動,藍衫少年輕道:“站著!”略帶沙啞的嗓音,聽著心裡莫名的就是一軟。他只懶懶地瞥了我一眼,道:“原來是飛劍門的大俠客哪。”他笑:“你來管我的事?”他懶懶地站起來,一搖三晃地徑自託了女孩兒向樓梯過去,女孩兒被點了穴道,叫不出聲,也無法再掙扎,含著淚躺在他並不寬厚的懷裡,乞求地看著我。紫衣少年被那一聲“站著”喝住後竟是紋絲不動,連表情都不曾變過。

我挺身攔在他面前,沉聲道:“朋友,在大庭廣眾做這種事,你不覺得太過分了麼?”

“你的意思是說,兩個人躲在房間裡來這個比較好,是不是?”少年輕佻地貼在我腮邊,同時斜眼瞥了一眼窗邊的子安,“她是你的情人?”

一股奇異而熟悉的幽香縈在身畔,我呆住。回頭,窗邊的子安在淺淺的微笑,一雙眼說不清是明朗還是暗淡。我觫然一驚,他說的究竟是“她”還是“他”,但我還是道:“我與她並無關係,只不過看閣下出手當是武林中人,學武為人,閣下卻用來如此欺侮一個弱質女子,在下實在無法袖手,公子若不道歉,休怪在下無禮。”

“哈!當真是大俠哪!你哪隻耳朵聽見她不願意了?”少年假笑一聲,“被我摸著抱著,說不定她心裡高興得很哪,你管得著麼?”他睫毛顫了顫,眼波流轉,“摸摸抱抱算不了什麼,是不是?”

沒想到他輕易就挑起了我的怒火,等我靜下心來,少年已經被我扭住手臂按在了一張空桌子上,恨恨地瞧著我咬緊了嘴唇。挑眉看向窗邊,子安在淺淺的微笑,我也笑道:“還以為你有多大的本事,不過如此,你道歉,我不傷你!”

“道歉?休想!”少年被我扣住了脈門使不出力氣,軟軟地半躺在那張桌子上,十分狼狽,冷道:“凌天,你敢傷我!”周圍的人也想看他的笑話,但那紫衣的少年雖然只在旁邊雕塑樣的站著,陰鷙的目光卻冰凍了每一個人臉上的笑紋。

“沒有必要傷你!”而且我也不忍,手指扣在他的手腕上,那手腕是細弱的,明顯還是個孩子,莫說他並沒有做成什麼壞事,便是他真的做了,我又怎忍心真的傷害了他?這麼小的一個孩子,只要稍稍的懲戒應該就足夠了。

不過怎樣才能懲戒他?說教顯然是行不通的,看著他倔強的眼神,和比那小姑娘更加細膩精緻的臉蛋,我玩心大起,一指封住他的啞穴,笑道:“摸摸抱抱算不了什麼,是不是?你不出聲反對就算是同意了,對不對?”依舊扣著他的脈門,用力一扯,他便整個倒進我懷裡,軟綿綿地貼著我的胸膛不能動彈。我抱著他,他的身體並沒有這個年齡應該有的堅韌,相反卻是貓樣的柔軟,並不僅僅是因為無力,也並不是屬於女孩子的綿軟嬌柔,那種感覺無法形容,我突然覺得如果能夠一生一世地這樣抱住他,就什麼都可以放棄。

無法反抗,無法出聲,少年瞪圓了眼睛看著我,那種刻骨銘心的怨毒和與生俱來的恨意就鮮明無比的呈現在我眼前,我不知所措。

紫衣少年再不能聽從命令站住不動,一步就跨了過來:“放開他!”同時說出這三個字的,還有另外一個人,那是坐在櫃檯不遠處一張桌旁的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