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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聽了說不出的悅耳。說完了,他轉身便向樓梯上衝,擦過我身邊的時候,他突然停住,那雙半睜不睜的眼露出一絲迷惘和媚惑。然後,他繼續往上跑去,帶起的風掠過我的臉。
緋煙向那女孩兒喝了聲:“還不跟著來!”然後也跑了上去,看都沒有看我一眼。
還站在樓下的肖宸實在氣得不輕,本是一時的激憤想在那漂亮人兒面前討個好,現在卻是為了面子騎虎不得不下,長劍一指,向著樓梯上的我惡狠狠道:“素日只聞凌大俠品性一流、劍術更是江湖上有數的高手之一,但聞名不如見面,這品性一流四個字肖某可是看了個清楚,只怕這劍術也是浪得虛名,肖某不才,還望凌大俠賜教。”唇角一挑,十二分的不屑,眾人看向我和子安的目光也盡是鄙視。
我不知道說什麼才好,自己一時情迷意亂,也累了子安。子安握了我的手,向肖宸道:“今日之事本就是個誤會,想是肖公子事先知道那女孩兒是岑公子侍女才未出手,對不對?但凌天卻是不知,只憑了不讓人欺凌弱小的心而已。”他停了停,微笑道:“後來那位岑公子露了真面目,凌天行為失常也是事出有因,自會去向岑公子解釋清楚,想來與你肖公子也無關。至於比劍之事,五年一次的論劍大會之期已經不遠,以肖公子的身手,自有機會與凌天在會上一戰,又何必急在一時?況且飛劍門嚴令,不得隨意與人做無謂的爭鬥,門規所限,肖公子素日通情達理,想也不會做強人所難之事。青梅煮酒鬥時新,肖公子何不靜下心來品一品這裡的青梅酒呢?”
肖宸的臉頓時成功地演繹鐵板在熔爐裡由冷到熱的過程,鐵青的臉色變成了紫紅,他剛才眼見紅袖被岑朝顏調戲沒有出手,也算不上什麼光榮事蹟。子安的話讓他實在沒有繼續挑戰的理由,但他卻並不是輕易認輸的人,仍道:“你就是飛劍門那個沒用的大少爺齊子安?果然是伶牙俐齒不輸於人,但手上功夫可是有目共賭的,用劍的人以劍說話,你有什麼資格開口?連自家人都看不起的東西,若是我啊,早就一頭撞死了!說什麼論劍大會,你們有資格參加嗎?你旁邊的這位凌大俠,只怕是武功再高上十倍也沒機會上臺和我比上一比……”
“住口!”我喝了出來,江湖上五年一次的論劍大會就在一個月後,但飛劍門派出的是子安的二弟心安,他們在坐忘峰上意氣風發的時候,子安卻要在已經退隱多年的王家喝什麼壽酒。肖宸的話觸到了子安的痛處,藏得再深的傷也是傷,被人碰到也是會疼的,肖宸對子安的輕賤讓我憎恨。
“凌天!”子安手一抖,本就蒼白的臉漸漸發青,眼裡掠過一絲哀意,卻微笑起來:“肖公子說得對,那麼,就請肖公子到論劍大會上……”
我摔開他的手,道:“肖公子,我們就讓劍來對一次話!看看你的劍遇到我的劍會說什麼!”
子安低聲道:“凌天,為了我麼?為了我不值得,我連累了你不能參加論劍大會,現在再輕易動手,飛劍門……”我答:“對,為了你,飛劍門和我有什麼關係?只要是為了你就值得!”
還在飄著雨絲的院落裡,一地積水,大大小小的水窪銀光閃耀,空氣中彌散著梔子花的香氣。
旁邊觀戰的子安撐著油紙傘,眉梢有憂慮,但他沒有攔住我。
現在,肖宸為了岑朝顏與我比劍變成了我為了子安而與他的決戰。
對面的肖宸右手微抬,左手半垂在胸前,是星雲莊扶風劍的起手勢“西風漸起”。
第5章
對面的肖宸右手微抬,左手半垂在胸前,是星雲莊扶風劍的起手勢“西風漸起”。
劍是扶風劍,人卻是不是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