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風淡淡地道:“免禮了葉進,今日玉清天的人來到訪,想要跟我們內門弟子切磋比試,你猜測一下今日他來的目的何在?”

葉進神色凝重,緩緩地道:“既是要比試,那麼自然就少不了要賭個彩頭了,而王長老的開荒令剛剛下達,玉清天的人就來拜訪了,掌教您覺得這兩件事有些巧合嗎?”

“你的意思是說,玉清天可是要謀求我們這一千八百萬裡的黃沙原麼?”天風神色凝重地道:“他們這是什麼意思?區區黃沙原雖然佔地廣袤,但如今已經荒蕪,若要恢復只怕遙遙無期,他們要了我們這片地方也沒用啊?”

“掌教此言差異!”葉進搖頭道:“掌教,我在世俗皇朝的時候,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寧失千軍,不丟寸土!一個門派的領地乃是門派之根基和顏面所在,這一千八百萬裡的黃沙原在咱們看來,是絕對不值錢的,但是外面的人絕不會這麼看!外面人肯定會認為咱們被玉清天佔據了自家賴以生存的領地卻不敢吭聲,這對門派的名譽損失太重!”

此言一出,空中的這團青光陡然升騰起了一股火焰來了,隨即緩緩地斂了下來。

“那你說該怎麼辦?”天風開口問道。

葉進淡淡地道:“掌教需要佔據了主動,既然要賭博,咱們就主動提出來!”

“哼哼,玉乾空,今日我若不能讓你留下一兩件道器,枉為掌教!”天風發出了一道青光來將他全身都裹住了,然後颼地一下衝天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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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天道派以北的位置,偌大的廣場周圍排布了兩派的弟子。

天風掌教的身邊有一個身穿藍袍的女弟子隨侍,這個女弟子身穿藍色的蓮華法袍,眼眸之中卻蘊涵著一股大海一般地深藍色。

這個女弟子已經並非是尋常的武尊或靈尊了,而是一個神境的弟子!

“天風掌教,貴派的弟子已經選好了沒有?”玉乾空放下了茶杯來,開口問道。

天風微微一笑:“這個不勞煩玉掌教過問了。”

說完,他對旁邊使了一個眼色,這個女弟子忽然微微一笑道:“久聞仙道十宗之內,若是論及出手最豪奢,自是莫過於玉清天派,據傳,就連外門弟子都人手一件靈器,倚此靈器,斬妖除魔無往不利,實在令人羨慕,此次比鬥,弟子實在有些好奇,想必玉前輩下的彩頭手筆自然也不會小了吧。”

玉乾空臉色頓時一僵,沒想到這個女弟子竟然狡猾至此,提出了這麼一個刁鑽的問題來回敬了過來,看來今日是少不了要破財了。

天風眼中蘊涵一抹笑意,不禁叱道:“雲蘭不得無禮,兩派印證道法乃是無上榮耀之事,又非賭博,怎麼就扯上這等彩頭之事?”

“呵呵呵,無妨無妨,年輕人直言爽快,倒也無妨。”玉乾空勉強一笑之下。

“不過既然提到了,那麼我這個做掌教的自是不會讓貴門的幾位小輩空手而歸,讓別派笑話我們通天道派小氣了。”天風思忖了片刻,從懷中取出了一根佈滿了青色鱗片的鞭子,道:“這件中品道器碧血雷霆鞭,乃是我從碧血老魔手中搶奪獲得的,又放置在純陽雷霆大河之中祭煉三十年而成,內蘊無上純陽雷霆之氣,已經是下品道器的範疇了,若是貴門的弟子贏了,就我這個做長輩的送給貴門弟子做防身之用好了。”

玉乾空眼神一凝,忽然一道犀利的金光在他的眼中閃過。

背後的幾個玉清天的真傳弟子身軀齊齊一震,露出了古怪的神色來。

這是一種陰謀被戳破之後的氣急敗壞。

一見天風竟然拿出了這麼一件道器來當彩頭,頓時臉都黑了。

靈脩界之中的一件道器的價值幾乎是堪稱無價之寶!這個老不死的,明擺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