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解釋了去西胡的原因。理由是他要查十五年前的事,他收到一點訊息,可惜還沒來得及動手,就被秦王給破壞了。

景炎會想查十五年前的事,顧千城並不意外。景炎的義父怎麼說也是先太子的好兄弟,景炎查此事再正常不過,讓顧千城意外的是,景炎對秦寂言的態度。

按說,景炎的義父與先太子是好兄弟。景炎就算與秦寂言成不了兄弟,可也不至於如此冷淡,甚至敵對。顧千城不相信,憑景炎的本事和封似錦的幫助,景炎會接近不了秦寂言?

信中,景炎特別說明,他對秦寂言沒有任何期待,並不是藉此給秦寂言傳話。也就是說,他純粹是解釋給顧千城聽,根本不想是想要透過顧千城,取得秦寂言的信任。

“他怕是沒有將秦王放在眼裡。”露出這麼大的馬腳,景炎依舊不慌不忙,可見他絕對是有依仗的。

除了西胡的事,景炎又說了即將科考的事,希望科舉結束後,能找顧千城、封似錦小聚。

如果只有這一句,顧千城會當作沒有看到,她並不想與景炎走得太近,景炎太危險了,她總覺得景炎在玩火,而她一點也不想冒險,可是……

景炎後面補了一句:就當是鹽引那件事的謝禮。

“是景炎?”顧千城手一緊,信紙被她揉成一團,可很快又鬆開了。

難怪,難怪劉鹽商露出這麼多馬腳,難怪事情這麼好查,不管什麼證據隨手就能找到,原來……

一切都是景炎在幕後相助!

“我怎麼忘了,他是江南景莊的莊主。景莊雖不做鹽的生意,可卻做海上生意。在江南能與周王手中的富商相抗衡,能收買周王手底下的人,也只有景炎了。”

這麼一來,劉鹽商的事就好解釋了。

周王想利用劉鹽商坑死顧家,斷了五皇子最大的金錢來源,結果……

景炎在背後又玩了一手,將周王手上份子,送到了秦寂言手中。

“這是賠禮?西胡那件事的賠禮?”顧千城大膽猜測,越想越覺得就是這麼個事,不然一切也太巧,只是……景炎也太小看秦王了。

沒有景炎的插手,秦寂言在江南一樣會有收穫。

北齊孟家人,一個能將北齊攝政王玩死的家族,可不是什麼吃素的人家。

顧千城將信收了起來,準備回頭給秦寂言看,至於景炎信中所寫,信不要給秦王看,顧千城相信這絕對是反話。

封家,封似錦與景炎正在聊,顧千城看到信後的反應,景炎只道:“西胡的事千城可能會信五分。”雖然他編得合情合理,顧千城也沒有證據,可這種事不需要證據,只需要懷疑就成。

“最多三分,甚至一分也不信。”封似錦持反對意見,他試探過顧千城,知道她的態度。

“我也沒有做什麼?就這麼讓人懷疑?”景炎一臉鬱悶,臉上有大病過後的蒼白。

“你已經做了,尾收得再幹淨也沒用。”封似錦不知景炎的具體計劃,可兩人怎麼說也是朋友,以己度人,封似錦多少能猜到一二。

什麼都不做,絕不是景炎的習慣。

“西胡的事,我真得被秦王坑慘了,我怎麼也沒有想到,他會花那麼多的心思,讓西胡皇帝相信我是大秦皇長孫。”景炎搖頭嘆息,怎麼也想不明白,他到底哪裡露出了破綻,引得秦王懷疑了。

景炎要是知道,秦寂言純粹是看景炎不順眼,估計會鬱悶壞了。

封似錦見景炎情緒低落,旁的話也說不出來,只能安慰一句:“別想太多,也許秦王只是看你不順眼。”

可這安慰還不如不安慰,“換你,你信嗎?”就因為看他不順眼,便耗費人力、物力做局?這絕不是他們這種人想法。

他們這種人做什麼事,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