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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起，她只感覺身體一陣巨痛，眼睛一片漆黑，雪塊打在她的臉上，身上，雪也不斷的壓在她的身休上，然後就什麼也感覺不到了。

她的嘴唇微啟　，手指伸出，想抓住什麼，最後只能無力的放下，那句未說口的青寒，融在雪中，再也無人知道。

她，就要死了嗎？

“雲心若……”黎昕紅著眼看著她被冰雪捲起，“不……”他大吼著，向前跑去。

164　生與死

“將軍，不要！”同他一起來的副將，狠狠抓住他的胳膊。卻被他甩開，“不要衝動，將軍，現在太危險了，非但救不了他，還會陪上自己的性命。”副將趴在地上，大吼著。聲音震透了雪山。

黎昕放下手，全身如同冰雕一般冰冷，怎麼會，怎麼會，她不會這麼死的，他不允許，為什麼他的心怎麼變的這麼空，怎麼會這麼疼。

旁邊的人見他冷靜立即上前拉住他。

“不，不行，他一定要救她。”他雙手向兩邊一伸，左邊的人被所出去，狠狠撞在雪地上，嘴角流出血，染紅了雪地。

而右邊的人卻還是死死抓住他，“將軍，你冷靜一點，雪山不是其它地方，這裡隨時都可以送命。將軍你忘記我們這裡什麼嗎？你忘記了青寒國師，忘記了天澤了嗎？”

他苦口婆心的勸阻，就怕將軍一時衝動，衝到雪塊中，到時，不知道會發什麼事情。

“請將軍保重。”餘下的幾名男了全部跪在地上。

雪仍然在下去，面前一片浪跡，加雜著樹枝的雪堆起，但再也沒有那個女子的身影。

黎昕直直站著，緊繃的臉帶著前所未有的絕望。黑衣不停的在雪中飛起。墨黑的眼珠倒影著冰雪，沒有溫度。

他轉頭，看向跪在地上的人，仰起臉，任雪打在他的臉上。

“先回去，再做打算。”他沉聲，此時，他是那個令敵人聞風散膽，冷靜自持的玄武大將軍，轉身，一氣喝成，冰雪不停的下著，前路未卜……

遠處的風雪不停的落下，回頭，他看向那片蒼茫，胸口上是壓抑不住的疼。他真的不應該帶她來，真的不應該。

漫天的風雪，呼灑著。低低的恕語。

無處訴離別，何處離殤。

吱呀，木門再次開啟，裡面有氣溼氣，地上黑色的灰燼在推門的瞬間，糊亂的飛揚，有人撿來柴火，升起火。火光衝起，帶來一些溫暖，但是唯有人心，卻還是冰涼。

一行幾人，卻獨獨少了那個她。他不曾對她好過，不曾對她和顏悅色過，他娶過她，休過她，恨過她，罵過他，打過她，獨獨沒有對她過。甚至，沒有對她笑過，她的命幾次都差點丟在他的手中，但是就在剛才，她卻把能活命的機會讓給他。

雲心若，你怎麼這麼笨？你讓我怎麼償還你，你讓我怎麼向溟渢交待，你讓我……

副將看著將軍一臉悲悽之色，轉過頭不忍再看，那個女子，一路上，他觀察過，曾經他是多麼的不恥這個曾被將軍休棄過的女子，以為她狠毒，她醜陋，但是沒想到，那是一個淡如菊，清若荷，如清露一般的女子。她靈動，她淡然，她也倔強無比。

將軍怕是永遠錯過了這名女子了，如今這般難過，當初為何要執意傷害呢？

難道只等失去了才會要想要珍惜嗎？那麼，是否太晚了。

如果累了，誰還會在原地等你呢？更何況那個人或許從未等過你。

風吹起，雪揚起，雪山上被雪崩凌虐過的樹木斷枝慢慢歸於雪中，不見任何足跡。

165　沒有死

雪，不停的落下，大地，被一片白色的晶瑩所覆蓋，一個雪堆中，雪突然間動了幾下，然後從四面八方落開，從裡面露出一張蒼白的臉，白皙幾盡蒼白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