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一時間還反應不過來?

雲心若轉過身奇怪的看了紫衣一眼,好像看見怪物一般。“見她?我幹嘛要見她?我又不認識她?”

呃……

紫衣頓時像霜打了的茄子,她又理解錯了,她還以為小姐對大小姐感興趣呢? 她這個丫鬟當的……有些失敗了……主子的心,海底針啊。

琴聲仍繼續飄散著自己的韻味,那彈琴之人呢?因琴而彈還是依心而琴,沒有知音的琴音,是否過於蒼白無力了一些。琴音流轉著淡淡的悲傷。如果用耳聽,斷是聽不到的,用心聽,也未必能聽到,或許連彈琴之人也不自知吧。情……怕是早已深種。

雲心若停下腳步,回著看向遠處,那個叫做雲月閣的地方,睫毛輕顫,所謂高處不勝寒,在她看來,她的泌芳園比那個雲月閣舒服多了。

010 雲淺衣

日子慢慢的過,時間也從不曾為誰停留,從指縫中匆匆溜走,轉眼半月已過。

泌芳園內,紫衣挽著袖子,嘴裡哼著不知名的小曲,仔細的擦試著房間內的一桌一椅,不留一點灰塵,擦完後,她抹了一把額上的汗珠,伸了伸有些痠痛的腰,收拾好一切,走出房內看她的主子去。

園子裡青草鬱郁,鮮花開放,從諾大的紅楓樹冠中,暖陽從樹葉縫隙裡穿過,照在躺在軟塌上的女子。

素衣白裙,裹著女子過於纖細的身體,女子仰躺著,陽光星星點點照在她的身上,淡金色的光芒似滲入身體一般,照的她的面板有些暈紅。緊閉的雙眼,濃密的眼睫,小巧的鼻子淺淺的呼吸著,胸也前一起一伏。如此靜宜的環境,但女子此時卻秀眉緊皺,額上隱隱出現一些水光,細潤嘴也微張,斷斷續續吐出聽不清的聲音。顯然睡的不是極好。

紫衣看到無奈的嘆口氣,又是夢魘,連睡覺都睡不好,怪不得天天吃飯,也沒長几兩肉,人家說吃的好,睡的香,她家這位小姐,吃不好,更睡不香,她真是徹底的無能為力了。

走上前輕輕推了推軟塌上的女子,輕聲呼喚, “小姐,小姐,醒醒!”

“恩?……”雲心若睜開有些酸澀的雙眼,有幾秒的迷濛,閉上眼上,再睜開,眼神清亮了幾分,像是徹底清醒了。坐起身,她揉了揉有些發脹的額頭問道。“我睡了多長時間了?”

“半個時辰了。”紫衣替她整理好微亂的髮絲,似不經意的問道,“小姐做夢了?”

“恩。”像不想多說什麼似的,一個字便是給紫衣的答案。“我去梳洗一下。”轉身便走入房內。

聳聳肩,紫衣也不在多話了,她知道雲心若嘴巴緊的很,她不想說的,你怎麼問,半子字都不會透露給你,她想說的,也不會主動說。反正是一個很奇怪的人。有時她的言語精避絕倫,一針見血,有時確懵懂如孩童,她識字卻不太會寫字,她看書卻完全不善女紅。琴棋書畫,不精一樣,卻見解非凡。搖搖頭,紫衣甩掉這些讓她腦袋疼的事,將軟塌收撿乾淨。

雲心若走進房間,簡單梳洗了番,加了一件衣服就像往長一樣帶著紫衣去看蓮花,她喜歡那種香味,清淡不妖,沁人心脾,從鼻孔吸入直到肺部,然後撥出,便覺心沉靜了許多。去那裡看看吧。

她剛才又夢到他了。。

雷哥哥……小若帶你去看蓮花好嗎。。

還沒走到那片湖邊,熟悉的琴音清晰的傳來,聽過很多次,沒有像今天這樣清楚的。似乎離的很近。

走近一看,二個婢女,一個身穿黃衣,一個身穿粉衣,站在彈琴的女子身邊,彈琴的女子身穿淡綠月華上裳,白色織錦水煙裙,看的出來布料極好,腰間繫著一條綠色的段帶,長髮挽起,梳成時下少女十分流行的飛月髻,斜插著一支金步搖,女子背對著雲心若,所以看不清長相,只不過看背影,就感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