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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楓舞乖乖的坐下，豎起了耳朵。

“其實啊。這已經是我第二次見你了。”老頭兒露出一副追憶的樣子，“我就是定天下里的器靈，很久之前，我曾經見過你。”

水楓舞瞪大了眼睛，想說什麼，老頭兒一擺手制止了她。“聽我說，老頭子的時間不多。”

“當年的你啊，何其的驕傲，眼裡揉不得一點沙子，見到那小夥子跟別的女人親親我我，立即氣得扭頭就走，頭也沒回一個，也就沒發現那小夥子的狀況。”

“你也知道，那個妖花簡直就是個無底洞，不停的吸收人身上的生命力，小夥子為了護住你們母子，自己生生的被吸乾了，卻還怕你知道痛苦，搶在自己大限來臨之前逼走了你，等你知道這件事情，連他最後一面都沒見到。”

水楓舞如同墜入了冰窟裡，顏羽最後，死了嗎？

“那個時候的你啊，本來是一心想著用定天下回故鄉的，可是知道了這件事後，你卻改變了主意。”

“用定天下逆轉時光，讓一切重新來過？”水楓舞毫無意外的猜測，如果那個人真的是她的話，她的行為肯定不會超脫自己的猜測。

老頭兒點點頭：“是啊，你想到了？定天下之所以不能用了，是因為它早就已經被用過了。以前的那個你將靈魂注入了定天下，啟動它扭轉了千年的時光。一年一年的等著，直到顏羽這小夥子再一次出現在這個世界上，等到你註定會穿越的那一年。”

千年等候，潮起潮落月缺月圓，春去春回滄海桑田。她等得不過是那麼的一個人，等著將一段悲劇徹底的改變。

水楓舞將臉埋進掌中：“她留下那些東西。是為了提醒我不要重蹈覆轍嗎？”

“唉，畢竟定天下只能用一次，你就只有這一次機會啊！”老頭嘆了口氣，“因為不能干擾歷史走向，不能改動太多的事情，所以你就建了那座地宮，留下定天下和提示語，並且託付我將那一段等待千年的記憶交給你。”

老頭兒說著，看到面前已經泣不成聲的小女子，悲憫的嘆息：“一切都有變數，你的前路，還要自己去走。”

“她怎麼哭了？難道很痛苦？”顏羽坐在輪椅上，面色緊張的看著床上的水楓舞。

她的眼角，有晶瑩的液體緩緩的滑下來，滴入枕頭裡面。

“我早就說過，她跟你在一起只會痛苦，你若是為了她好，就應該離她遠一點。”軒離沉著臉，滿滿的擔心裡還夾雜著些許的不滿。

“不，不許離開！”顏羽還沒說話，昏迷當中的水楓舞卻一下子坐了起來，眼神慌亂的在屋裡一陣搜尋，直到看到那個身影，這才放心的撲上去：“羽哥哥，不需再離開我！”

顏羽驚訝的抱住她：“你怎麼了？是不是做噩夢了？”

水楓舞一雙勾魂眼死死的盯著他，這是她等了上千年的愛人啊，是她歷經千年歲月，千年寂寞才等來的愛人啊！

“你一定要答應我，不論什麼時候，都不可以再離開我。”水楓舞喃喃的說道，在心裡補充了一句：“我已經不可能再等一個一千年了。”

顏羽笑起來：“好，我答應你，一定不離開，除非你厭了我，趕著我離開。”說著低聲加了一句：“就算是那樣，我也不離開，死皮賴臉的纏著你，纏到你白髮蒼蒼，滿臉皺紋。”

“那不是醜死了！”水楓舞破涕為笑，眼睛捨不得眨一眨的看著他，擁有了那一份沉重的記憶，記得那一世眼前這人最後毫無生氣的樣子，現在看到活生生的他，她忍不住要感謝上蒼，感謝在她錯過一次之後，還能給她一次彌補的機會。

“軒離哥哥，”水楓舞在顏羽懷裡轉過頭，歉然的看著軒離：“對不起，答應你的約定，我可能沒辦法做到了。”

軒離默然的看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