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嫋歌以前交往的男人往往都是道上的什麼大哥之類的人,想不到這次居然看上一個小男生。

“聽說?”嫋歌冷笑。只怕她的一舉一動都在鬼組的監視下吧。

“唔……我是從春人那裡聽來的。”彌生把責任撇得乾乾淨淨。

春人是嫋歌的未婚夫,鬼組下一任頭目的候選人。

但她和春人大概是沒有成為夫妻的緣分了。絲毫沒有紅杏出牆失風被逮的羞愧,嫋歌只是冷笑著威脅:“不要亂動我的東西。否則即使是未來的頭目,我也一樣不會手軟的。”她好歹也是現任組長指定的下一任頭目的正妻,並不見得會輸給彌生和春人。

“你的獨佔欲還是一如既往地強。”可惜物件已經不是她了。彌生突然有些傷感地嘆了口氣。

“我是被未婚夫拋棄的可憐的女人,當然要找點屬於自己的東西慰藉一下。”嫋歌說著哀怨的話語,臉上卻全然是不在乎的表情。

車開向郊外。這個方向,應該是去看望她正在休養中的未婚夫吧。

“拋棄你的未婚夫要和你破鏡重圓呢!”彌生突然這麼問。

啊,原來是這麼回事。看來傳言中鬼組要更新換代的風聲是真的了。只有娶了她,春人才能拿到繼承權。

她本來以為春人會找其他的途徑,沒想到……

“是嗎?”嫋歌未露驚惶之色,只是淡然道,“那我是不是該先把離婚協議簽好呢?”

說起她的未婚夫,除去身體孱弱以外,那也是十足的貴公子般的人物。當初她應承這婚約,一是因為鬼組的勢力不容小覷,但很大程度上也是因為春人的外貌。

可惜他卻不要她……想到這裡的時候,自尊心被小小地刺傷了一下,但又立刻復原。按照現今的日本法律,春人和他的情人大概是永無結婚的一天。

這麼惡毒地想著的時候,眼前不由得浮現出真澄的臉孔。從看到彌生的時候她就該明白,平靜的生活已經結束了。也許是分手的時候了呢,這麼可愛的男孩子,真是可惜啊。

從鬼組總部出來,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養父母是鬼組的外圍組員,聽說是和少主談論婚事,高興都來不及,根本就不管她。

月光朗照。

夏天難得看到這麼圓的月亮呢。嫋歌抬頭望了一下天,走進大樓。

“你很忙嗎?”正當她準備上樓的時候,樓梯間響起聲音。矮個子的少年走了出來,月光在白瓷般的臉上投下陰影,夜風習習,頗有陰森的感覺。

這人還真是喜歡神出鬼沒。還好自己經常看鬼片,不會被他嚇著。

“嗯。”她含糊地回答了一聲。

“今天嫋歌沒去補習班。”很明顯說話的人今天去補習班門口站崗了。但在烈日下暴曬了兩個小時也沒等到人,一查才知道她已經缺課快一週了。

“嗯,我忙嘛。”她點點頭,示意真澄跟她走到外面,以免吵到別人。

這段時間婚禮的事情忙得天昏地暗,她已經有四、五天沒回家了。今次是回來拿些日常必需品,因為怕有人搗亂,婚禮結束前她都不會再回這邊了。補習班什麼的早就拋在腦後了。如果鬼組這邊的事解決了,她的煩惱就一勞永逸了,考試什麼的以後再從長計議。

“我們很久沒見了呢。”真澄輕輕地摟住她撒嬌,“你到底在忙什麼嘛?”交往了快三個月,兩人親密的程度突飛猛進。嫋歌雖然還是很霸道,但大多數時候都對他很好。

“唔……忙著……”享受著擁抱時肌膚相親的觸感,嫋歌一時間竟猶豫著該不該說實話,但她是好孩子,不擅長撒謊。頓了一下,她還是說:“忙著準備婚禮呢。”

“哦?是誰要結婚了?”真澄並沒有理解到她話裡的意思,開始不規矩地吻上她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