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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裝飾擺設越來越多,估計目的地快要到了,走過月牙小門,就聽從牆根有掙扎地聲音,我順勢望過去,一個大漢手腕被固定一面鐵牆上,腰上還栓了一條粗粗的鎖鏈,粗眉虎目,滿臉鬍鬚,看見我,立即大聲嘶吼,“凌雪痕你這個……”種種能想像出來罵女人的,他幾乎罵全了。

他又看見我身邊的小屁孩,掙扎的更甚,撞在鐵上“錚錚”直響,手腕處鮮血直流,面目扭曲,“凌雪痕你又要幹什麼。”

我正不知道怎麼說話,大漢就又罵喊,“凌雪痕你這個禽獸,少爺才16歲,你就……”

小屁孩,白玉的臉紅的像柿子,擺擺手忙說:“虎叔不是你想的那樣,我……”

大漢愣了半晌,厲聲道:“你妥協了?要把藍家的秘籍給她?”

小屁孩的表情頓時變得無比剛毅,一字字清晰地說:“我沒給,無論怎麼樣我都不會給的。”忽然間像長大了很多一樣,成了一個倔強的少年。

大漢朗聲一笑,“好好!”然後又開始大罵,因為小屁孩幾句有種的話,得意極了。

我忍不住打消他的氣焰,“有什麼好得意的,人才是最重要的,那些身外之物在意它幹什麼?生不帶來,死不帶去。”誰也不知道下一秒發生什麼事,就像我前一秒還想著發工資以後買一部數碼相機,後一秒人生忽然就換了位置。

“因為一個什麼家族的榮耀,就去送命,太不值得了。人都死了,一個覆滅的家族還能被人記住多少年。”

大漢被我說的半天說不出話來,小屁孩也有些驚訝地看著我。

古人很重視氣節,我這麼說話,是不是有點驚天地泣鬼神,果然,大漢很不屑地看了我一眼,甚至還厭惡地吐了一口。

有句話一點都沒錯,現代人覺得正確的,到了古代就是驚世駭俗,大逆不道。

小屁孩繼續帶著我走,大漢的聲音漸漸遠去,兇狠的目光一定還盯著我,這麼想想,便如芒刺在背。

小屁孩在一間紅牆碧瓦的主屋前停住,伸手推開門,站著不動,臉上的表情複雜不定。

我咳嗽一聲,低頭看見他薄薄的布鞋有幾處已經磨的破損,衣服也是舊而單薄,我說:“跟我進去吧!我有話想跟你說。”

小屁孩想了想,沒動彈。

我儘可能用溫和的眼神去取得他半分信任,“好多事我都希望能解決,那些被鎖的僕人,還有你虎叔……”

我有十足信心抓到了小屁孩的脈門,那些僕人對他親熱的樣子,大漢還喊他少爺,大概是我鳩佔鵲巢,於是不等他有所回答,就抬腳走進屋去,然後滿意地聽到身後跟隨而來的腳步聲。

凌雪痕的房間佈置的很簡潔,一張書桌上面放著兩支燭臺。大床,流蘇,隨便幾個擺設,看起來不像是崇尚奢華的人,可是她當掌門,又向朝廷獻媚,用種種手段奪得的這一切,不為享受,到底是為什麼?

我轉過身,坐在凳子上,直說:“你還是不相信我?”

小屁孩欲言又止,低頭皺著眉毛。

天已經漸漸暗下來,忽然覺得很難過,每當一天天這樣消失,心中總會有無力迴天的感覺,我說:“原來我有一個室友,她的性格很特別,總是不懂的站在別人立場上替別人著想,我一直小心翼翼和她相處,別人總勸我換一個室友算了,沒必要忍受她,後來我們相處了一段時間,有一天晚上我去加班,回來的時候發現,她在我的床邊幫我開了一盞小燈。以後但凡我去加班,她都會這樣做,雖然沒有說過什麼好聽的話,我覺得這樣就足夠了。可能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就是這個意思吧!”

也不知道小屁孩能聽懂多少,裡面的意思他或許能瞭解個大概。

小屁孩的眼睛閃亮地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