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頓時好像被他從頭到腳澆了涼水,夜這個傢伙關鍵時刻還是那麼會破壞氣氛。 我說:“夜,你的傷怎麼樣了? 你再這麼跟我說話,我就不回去了……”

夜垂下頭;西豐臨站在我前面淡淡地笑著;風揚起他的袍角;襯得臉上的表情格外地溫柔。

夜停頓了半天,終於從嘴角說出來,“小姐,”

他這個人無論怎麼樣就是不肯喊我的名字。 西豐臨看著我。我不甘心地撇撇嘴,“算了。 就饒過你這一回,”除了我,和臨哥哥一起長大地就是夜,夜重傷的時候,我遠在東臨國,那段日子,他一定很難過。三個人,就剩下了他自己,光是看著西豐臨用關懷的目光從夜身上掃過,我真的就從內心裡慶幸,還好夜沒事。

不知道為什麼。我眼前劃過東臨瑞穿喪服的樣子,冰冷刺眼的衣衫忽然暴露在空中。我看見了黑色龍袍下掩蓋的脆弱,但是我不肯相信這都是真地,直到他再度遮掩起來,再也不會給別人看了。

我忽然想問臨哥哥,戰場上東臨國死的是誰,我衝這臨哥哥張嘴,卻沒有發出聲。

西豐臨笑著看我,“若若想說什麼?”

我笑著低頭,“剛剛想到一件事,不過現在,忽然忘記了。” 我問不出口。

“今天就能進城了,都城比你走的時候有繁華許多,”西豐臨攬著我的肩膀,幫我拉緊身上的毯子。

“可惜我沒有看著它變化。有點遺憾。”我笑著脫口而出。

“就為這個遺憾?”西豐臨低頭看我。

好像習慣了看著這個都城經歷每一個變化,忽然間看不到,只會覺得心裡有一絲小小的遺憾,只是這樣而已。

“若若,這是你的家,”西豐臨嘆了一口氣。

是啊,這是我的家,為什麼我的心情那麼平靜,一點也不覺得愉悅,也許我真地經歷了太多事。

馬車入城,聽見歡呼地聲音,西豐臨抱緊我,“若若,會好的,我們會回到以前,甚至比以前更好。”

我默默地在他懷裡點頭,相信了他,相信了自己。

夜在旁邊守護著,馬蹄聲音清澈。

走過層層列隊,進入那紅色的宮牆,這一次我真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臨哥哥的妻子,西豐過的皇后。所有人都在看著我,我微笑走在西豐臨身邊,長長的袖子裡我握著自己的手腕,身後那妖嬈地身影已經離我越來越遠,前方是等待我的是空虛已久的座位。

那天,見到了西豐臨,我說:“ 臨哥哥,我來了。” 腳步沉重,我好像漸漸明白了,為什麼我會說,我來了,而不是我回來了。

西豐臨側頭看我,我習慣性地回望他,以前會這樣,以後還會這樣,我會站在他身側。

回到宮中,第二天我起了個大早,以為那些嬪妃會照例來請安做作樣子,誰知道我盛裝打扮,站了半天,也不見一個人影,終於忍不住靠在床邊睡了過去,春橋看著心疼,一個勁地說:“小姐以前哪裡受過這最啊? 沒想到宮裡還有別的女人。”

我笑笑,任著春橋幫我捏腿,“還是他被封賢王的時候,先皇御賜地幾樁婚事,當時的情況特殊,迫不得已,也是我同意地,臨哥哥聰明,懂的審度時勢,隱藏自己的鋒芒,若不是這樣,哪那麼好得了江山。”

春橋抬起頭,眼睛裡閃爍著異樣,我知道她想說什麼,我輕輕搖頭,“他是不同的,不能比。” 動臨瑞鋒芒畢露,難免受更大挫折,他是在刀尖上行事,連口喘息的機會都不給自己留。臨哥哥這種釜底抽薪的辦法,無論誰來評斷,都是最好的方式,所以他必定回是一代明君,受人敬仰。

東臨瑞有時候做事太過任性,就象迎接我進宮的時候,身份都沒給我改,後來我也聽到少許傳言,朝堂上,一個老臣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