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腹上。是因為我的情緒波動,又不管不顧地淋雨,差點害了我們的孩子。

東臨瑞坐在床邊看著我,他身上還是溼透了的衣服,沒想著換,也沒用武功催幹,只是就這麼穿著,緊緊盯著我。

外面的雨還在下,我有些身體睏乏,神經卻緊緊地繃著,沒有半點要睡覺的意思。東臨瑞在我身邊,我竟然一句話也說不出。

“傳旨下去,放了那些人,”他說出一句話,我猛地看向他,在那張完美無缺的臉上,我什麼都看不出,可是伴著他這句話的尾音,我的神經終於放鬆下來,閉上了眼睛。

他這一句話,是讓我心安。

朦朧著要睡著的時候,恍惚覺得有一隻手摸上我的面頰,手指一遍遍畫著我的眉形,然後在我眉間落下一吻,嘴唇好像在顫抖。

我真的沒想過有一天會讓臨哥哥愛上我,我早有做棋子的自覺,做他登基為王的一個臺階。

有一天他不再排斥我,能和我手拉著手,聽我笑著說:“我幫你飛到最高的地方好不好?”

“現在我保護你,等你到了最高處,就可以保護我。”第一句是諾言,第二句是奢望。

臨哥哥不說話,我回頭看他,終於他的嘴唇慢慢彎起一個弧度,他說:“好。紙鳶會飛很高,但是線不能斷,如果線斷了,紙鳶也就消失不見了。”

我以前失去記憶的時候,曾無數次問自己,那線是誰,紙鳶又是誰。

現在我知道,線是我,紙鳶是他。

第二卷 第一百三十二章 痛苦

再醒過來,身上就難受得厲害。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動了胎氣,孩子有意要折騰我,稍微一動彈,一股噁心勁就頂上來,我捂住嘴巴,扶在床邊。春橋看我的樣子,立即去拿銅盆,東臨瑞抱起我上半身,靠在他身上,手一直不停地給我拍背。

我眼見是忍不下去,直往上嘔,於是掙扎著想推開他,誰知道他愣是不走,我終於忍不住,一口吐在他的龍袍上。

屋子裡的人都愣了,我盯著東臨瑞的衣服發呆,胃裡還一個勁兒的難受,好像有東西堵在裡面,一定要吐出來。

春橋終於把銅盆端到我面前,手裡拿著巾子,卻不知道是不是要去擦東臨瑞龍袍的汙穢。好在東臨瑞自己伸手把巾子接了過去,我剛要開口道歉,東臨瑞伸手拿巾子擦了擦我的嘴角,“現在好點了嗎?”又從女官手裡接過茶碗,“用這個漱漱口。”

我接過茶杯,東臨瑞偏偏不讓我動,硬是伺候了我漱口,春橋拿走銅盆,我就迫不及待地說:“你的衣服……”

東臨瑞笑笑,脫下龍袍,隨手扔在地上,女官彎腰過來,抱了出去。

我重新躺回床上,因為經歷了剛才那些事,忽然間不敢再去跟東臨瑞對視,也不敢提剛才發生的事,索性也沒有人想提及起來,好像那一切都是夢境,根本就沒有發生過什麼。大家都注意著我的身孕,前前後後都是為我忙碌的人。

東臨瑞在我身邊坐著,我只是偶爾用餘光掃掃他,發現他在看我,我會立即挪開目光,我想說,可是真的不知道要怎麼說。

忽然想吃酸的,女官送來橘子,東臨瑞剝好了皮,送到我手裡,我一瓣瓣吃得很慢,尤其是橘子外面的那一層好像有點硬,我不停地嚼啊嚼,也咽不下去。

東臨瑞問我:“怎麼了?”

我無奈地笑笑,“有點硬。”

他伸出修長的手,拿過去剩餘的,“給我,”往我手心又塞進去一個新剝好的,把我剩下的那些掰成一瓣瓣地放嘴裡。

看著他的樣子,我心裡發酸,別開頭,更不知道要怎麼說。

吃完了橘子,我躺下,又睡過去,不知道是不是半夢半醒,但總之是想起我以前的事。

想起我,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