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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醒她。可她竟然說不想嫁他!她將他當成什麼樣的男人了?
“你方才那句話是認真的?”李隱玉忍著內心的翻湧,語氣平常地問她。
“不錯。”她面上依舊是坦然,彷彿男女並非夫妻卻在一起是多麼天經地義的事。
她對婚姻的無謂惹怒了李隱玉。
在她眼裡,男人和女人竟可以這樣隨便?或是她這些年遊走在不同男人之間,又深受邊陲風氣洗染,早已習慣逢場作戲,一生一世的承諾從不在她考慮之中?
李隱玉頓時覺得自己像個傻子,巴巴地尋了藉口接近她,她要的卻只是露水之歡。
她怎能如此!
她的掌心仍覆在他的手背上,微暖的溫度突然灼熱如烈焰,他猝然抽回手,令她掌心跌落冰冷石桌。
“我以為你早已不是仗著貌美便行輕浮之事的女子,”他冷冷地說道,極力壓抑怒氣,不令自己說出失去理智的話來:“卻未想到你竟變本加厲。”
他說她輕浮!用那樣嫌棄的語氣說出來,還那樣冷漠地看著她!
若有可能,她豈會願意無名無分地跟著一個男人?她寧可不要名分,不給他增添麻煩,可他……他……
這個可惡的男人!
這麼多年來,他對她的看法始終如一,他的所有關切,都不過是因為她是孤身孑立的女人。
良月眼中的熱情漸漸淡去,她收回手,將雙手縮在水袖裡,藏在桌下——這樣才不會被看到它們正在發抖,藏住她不願意被看見的挫敗與怒氣。
她越氣,便越是刻意流露出媚色。
“李將軍,人活於世就該及時行樂,男人如此世人只贊風流多情,女人怎麼就只可謂輕浮了?”她笑吟吟地望著他,眼神彷彿帶了鉤子,直要勾了他的魂去:“歡喜了就在一起,不歡喜了各自相安,這樣難道不好麼?”
李隱玉目如刀鋒,狠厲地削過她的面頰,繼而再不看她,一語不發地起身。
“這就走了?李將軍方才問我的事,不是還沒有得到答案麼?”良月微微側首,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漫不經心地說道。
李隱玉這才想起先前自己提及的王金鳳之事。縱然氣她輕浮,但一事歸一事,他沉默了片刻令自己語氣緩和些,這才開口:“只是提醒你當心,並不是來問你。”
她只是性子輕浮了些,心地還是善良的,必不會做出那種事。
“真榮幸李將軍這樣信我,只是可惜將軍對良月瞭解得太淺薄了些。”良月仰頭望著他,不掩眸中得色:“王金鳳之事確是我所為。”
“你!”李隱玉哪裡想得到她會說出這種話:“任性也要適可而止,有些話不可隨意亂說。”她這是惱羞成怒故意氣他?
“我並沒有亂說。”良月只覺他怪得很,嫌她輕浮,卻又不信她做得出這種事,這種世道一個女人能掙下這麼份家業,是善良支撐得了的麼?“我從不對歡喜的人撒謊。”
從不?她到底歡喜過多少男人,又曾與多少男人在一起過?李隱玉幾要失控,然而若是那麼容易失控,他早就死在戰場上了。“你知不知道你這句話會導致多嚴重的後果?王金鳳家中的人告到了軍中,這件事無論是誰做的,都將不得善了。”他嚴肅地警告她:“我且當作沒聽到,休要再同別人說。”
“你再怎麼假裝沒聽到,事實仍是事實,”良月一點兒也不在乎:“我便是聽了你的話不承認,別人也未必查不到。只是李將軍欠良月一個人情,此事少不得要為良月多擔待些了。”她說著,挑釁地望向李隱玉。
她為李隱玉做的事,本就是還他曾經的人情,從未想過要他為此做些什麼;可他今日著實氣壞她了,她偏不要他安生。
李隱玉臉色陰沉,冷冷地看了她一陣,連辭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