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高階病房。無奈幾人全都是坐不住的主,尤其身上的傷雖然看起來嚴重,實際上卻沒有傷筋動骨,根本算不上大事;又難得碰上這樣的悠哉時候;衛憲和施行舟就坐不住了;將受傷的幾人都集合在蕭權病房裡,熱熱鬧鬧的打撲克牌,幾個家長見此情景,實在哭笑不得,卻也都沒辦法;只能由他們去了。

少年們有自己的娛樂專案;家長們湊在一起說話談心,也是覺得這景況還不錯。

顧眉景羞愧懊惱,在隔天中午;見到從京都匆匆回來的蕭母林韻之時。都不敢抬頭看她了。

人家辛辛苦苦養大的兒子;為救她受傷了。還是至關重要的右手——她早先就聽哥哥說過,蕭家是打算將蕭權送到軍隊裡的,蕭權本人也有此意,他一手好槍法出神入化;飛刀和各種暗器也練得如有神助。可如今右胳膊受傷了。還不知道傷口長好後。會不會留下後遺症……

若是果真如醫生所說,修養一年、半年就可恢復如常,自然再好不;可若是真有點什麼好歹;這可不僅僅是蕭權進不了部隊那麼簡單的事情了。怕是他這輩子都要留下難以磨滅的遺憾;更甚者;怕是他今後的日常生活都要被右手牽累。

想想以前矜貴的目無下塵的少年,突然不能生活自理了,連自己穿衣洗漱都成問題,連點重物都提起來……不,不會這樣的!她有星光月輝草,上邊的藍色和紅色小花,一個可根治外傷,一個可讓內傷痊癒不留根,有金手指加持,蕭權的右手一定會沒事的!!他也絕對不可以有事!!

顧眉景心憂愧疚,林韻之看著小姑娘眼眶紅腫的模樣,也有些心疼,她聽著小姑娘給她道歉,一時間心中五味雜陳,看著顧眉景的眼光就有些複雜了。

林韻之自問自己是個好母親,所以,哪怕兒子再怎麼陰陽怪氣、高深莫測;對於兒子的行事處世方法;和他思考問題的角度,林韻之都覺得自己還是瞭解三分的。

她兒子的性子說好聽點是清冷無慾,說不好聽了,那就是生性涼薄。

投胎技術好,兒子生來什麼都不缺,反倒因為家世的原因,他素來高高在上,也多得是人來討好諂媚他。而從小生長在京都那個大染缸裡成長,權衡利弊和懂得取捨,幾乎成了人的本能,她兒子不是什麼好人,也曾救過人命,卻都是在他出任務時,救得是他的隊友,那會增加他存活下來的機率。

不能說兒子做什麼事情都有自己的目的,可他所有的作為,卻都可以在不久的將來成為他更進一步的踏腳石;或者能讓他更好的為以後鋪路。

林韻之清楚兒子的性子,這種無利不早起的行事方法,是官場和商場中人的本能,因而,這次兒子無緣無故的救了顧眉景一命,自己反倒受傷了……林韻之心疼兒子是一方面,可心裡卻總替顧眉景有些不安,——他兒子這是又想算計這小姑娘什麼?亦或者是……想算計顧良辰或是顧振山?

這麼想著,林韻之就對顧家幾口抱了十二萬分的同情,被他兒子惦記上,以後的日子就難過了,辛苦你們了喂!

林韻之用一種介乎愧疚和心疼的目光看著顧眉景,顧眉景沒有抬頭;自然就沒有發覺林韻之此刻的眼神有多麼詭異,她聽著林韻之柔聲細語的寬慰,感受著撫摸在自己頭頂溫熱綿軟的手掌,眼眶飽飽漲漲的難受,恨不能抱著林韻之哭一場。

裴音也過來了,對著林韻之好一頓道謝道歉。她也是做母親的;自然知道兒子逢此大災的後;心情該是多麼倉皇焦灼;因而;也不多說;便親自領著裴音去了蕭權的病房。

病房裡都是少年們的吵鬧聲;這些二代們全都是坐不住的主;昨天才死裡逃生;今天就有閒心刷boss了;一人抱著一個電腦吼的來勁兒;真不知道受傷的到底是誰?

蕭權也坐在沙發上閒閒的刷著網頁;到是沒和幾人一起打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