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咧咧的一擺手帶著人走了。

越辭微微勾唇,態度依舊的挪揄道:“你現在不懟洛陽,他反倒是被你嚇跑了。”

“那時候年少不懂事,的確沒少給洛導和劇組添亂。”盧溪說的自然,語氣平靜,說完之後一雙黑眸眨都不眨的看著越辭,輕聲說:“如果你喜歡那樣的我,我還可以繼續做你不諳世事的奶貓。”

越辭搖搖頭,又是心疼又是憐惜:“做你自己就好,不需要為我改變,你最真實的樣子就是我最喜歡看的模樣。”

眼前的盧溪和過去的他早已判若兩人,越辭既欣慰他如今的成熟強大,又不免的心疼他出國這一年遭遇的痛苦磨難,好在現在一切都過去了。

盧溪聞言輕笑一聲,臉上的表情顯得有些複雜莫名,他看著越辭低低的說了一聲:“好,那上車吧,我們一起回酒店,明天是坎城國際電影節開幕禮,接下來的兩週我都會陪著你,《黑霧的成功我們一起見證。”

他說的很正常,但是越辭卻還是敏銳的感覺到一絲怪異,但是一時半會又說不出來哪裡不對,他將這份疑慮保留,表面上不動聲色的點點頭,隨著對方一起上車。

開車的司機也是熟人,一直陪在盧溪身邊的助理先生,越辭正欲和對方打招呼,就見對方一副欲言又止的態度看著盧溪,最後還是咬咬牙低聲說了一句:

“少爺,先生剛才來電話讓您……”

“不必說了。”盧溪抬手打斷他的話,面對越辭時純粹的笑顏已經消失殆盡,他的臉冷漠的不見任何表情,聲音冰冷的令人不寒而慄:“轉達他,接下來的行程我自有主張,這件事不需要他來操心。”

助理先生看著他強勢的態度,張了張嘴還是沒敢再勸。

這只是一段短暫的小插曲,但兩個人的對話乃至盧溪的態度都讓越辭心裡一動,聯想到盧溪說好不來卻突然出現,而現在行程上卻又隱約有問題的事情,他敏銳的察覺到這其中必然有不為外人知道的隱情,而盧溪的變化絕非表面上這麼簡單。

……

華國,傅氏集團

“三爺。”段特助皺眉,低聲彙報:“溪少沒有聽從二爺的勸告一意孤行去了坎城,他換下了安排好的人,親自去接了越先生。”

傅培淵放下手裡的工作,波瀾不驚的眼眸沒有半分意外,唇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諷刺,淡淡的道:“這才一年他就熬不住了,既然已經見到了越辭那就算了,看好他的一舉一動不要讓他逾越,這件事過去開始消減他手裡的權利,把人下放吧,否則他手裡抓住的權利越大野心就會越膨脹。”

段特助應了一聲,復而嘆了口氣說:“二爺這又何必,這麼快就讓溪少接手他的工作,溪少心智還未成熟而且在越先生身上完全就是一根筋,不磨練他幾年就輕易的給他權利,很容易讓溪少走上歧路的。”

傅培淵看的很通透:“他不滿我提出讓小溪出國留學,覺得我是因為越辭故意打壓他兒子,再加上小溪這麼多年一直因為他和二嫂的貌合神離對他極為敵視,他當然迫不及待的想把人帶到自己身邊修復父子關係。”

段特助搖頭:“可惜溪少對二爺敵意太深了,二爺這一年的努力幾乎就是無用功。”

他還有一些話沒辦法當著三爺說出來,二爺這完全就是咎由自取,當年一意孤行的拋下身體不好的妻子,將幾歲的兒子丟給三爺撫養,就這麼瀟灑的出國去經營傅氏在國外的產業,他在國外過著愜意自在的生活,卻不曾想過妻兒在國內沒有丈夫/父親會是什麼心情,現在還想修補父子關係哪有這麼容易?

溪少完全就是三爺一手教導到成年的,也是因為這樣,在他為了爭奪越辭如此幼稚也是如此沒有理智的時候,三爺才會失望的想將人送出去磨練幾年吧。

可惜無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