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滴淚,在劇本里是沒有的,但是元笑卻在全身心投入到這出戏時哭了出來,這一滴淚超脫於劇本,對於斛清瑞這個角色而言卻是極為自然的真情流露,元笑當真做到了入戲,在越辭的帶動下完美的入戲。

廖成數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越辭的演戲無可挑剔,感情戲自然精湛也讓他放下心來,但是最讓他震驚的是他竟然可以將元笑帶入戲中,沒有磨合,沒有ng,第一遍他就將人完美的帶著入戲,這兩個人在對戲的過程中簡直稱得上是完美搭檔!

當然,他不知道的是,越辭能做到這一點不止是因為他對這個舞臺強大的掌控力和精湛的演技,更是因為元笑對他的特殊情感。

當越辭用充斥著隱忍和愛意的眼神去看他時,當越辭低啞的嗓子充斥著對他的關切時,當越辭一字一句都是為了他考慮,只想讓他活下來時,元笑在這種情況下看到的不是越辭也不是邵烽,而是他愛的人,令人歡喜又心疼如刀割的愛人。

……

前不久,另一邊的傅氏集團總部

就在越辭前往劇組時,傅培淵正在公司處理公務,而且還是稍有些棘手的公務。

傅培淵翻著手裡的工作彙報,上面清晰的告訴他,這段時間以來傅氏集團旗下數家公司都遭受了不明攻擊的重創,這些攻擊手段五花八門,完全沒有規律可尋,但是最後的處理結果卻都是一個樣子,因涉嫌xx問題遭到有關部門的查封,需要調查清楚才能決定後續處理,結果出來之前公司只能停業。

這種卑劣的手段,和當年傅氏集團總公司遭遇的重創,何其相似。

段特助也看出來了這一點,擰著眉道:“肯定是秦述在背後搞得鬼,這種行為也當真可笑,他算計的那些小小的分公司對於傅氏而言多如牛毛,即便是他折騰到累死也無法損耗公司的一絲根基,這又是何必呢?”

傅培淵雙手交叉抵在下頜上,黑眸深深,情緒平和不見喜怒,他道:“這種行徑雖然無聊,但意在勾起當年的記憶,他在向我示威。”

段特助聞言,低聲問道:“那三爺,是否需要動動手,讓這位秦少忙的沒有空來找茬添亂?”

所謂讓他忙,自然就是以牙還牙以眼還眼,他算計傅氏的分公司,傅氏自然也有法子算計他,讓他損失慘重自顧不暇,這樣一來雙方算是打響了這場戰爭,直到一方認輸或再也爬不起來。

“不必。”傅培淵擺擺手,對此心裡一片清明,眼中劃過譏誚:“你這樣的想法便恰恰中了他的計,秦述豈會是想法這麼簡單的人,他想對付我想了這麼多年,如果只是這麼簡單的攻擊哪裡會等到今天。他想對付我,就要一擊斃命,其餘的都是障眼法,能動搖到傅氏根基的點才是他要下手的地方。”

段特助聞言心裡一悚,但跟在三爺身邊這麼久他也算身經百戰,經此提點立刻將箇中環節盡數想通,恰是因為想明白,所以他不禁嘆道:“這個秦述不僅行事乖張任性,而且更是狠辣陰毒,這種人就真的沒人能管教的了他嗎?”

有的。

聽到段特助的抱怨,傅培淵但笑不語,心裡卻清清楚楚,能管教這條瘋狗的只有一個人,只不過那個人他是不會讓秦述知道的,秦述可以繼續瘋,直到將自己作死為止,卻永遠都不會知道越辭的身份。

他的小狐狸,不容許任何人覬覦。

想到越辭,傅培淵黑眸微動,他抬眼問道:“越辭最近的行程報上來了嗎?”

“報上來了。”段特助連忙將行程遞上去,並且口述道:“今天一早越先生就去了廖導的劇組,據說廖導不滿他的性取向,懷疑他能不能和女一號擦出火花演好感情戲,所以要求他今天和女一號來一場試戲。”

女一號?

那不就是元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