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啊。雲歌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咧嘴傻笑,一副豁出去的模樣。

“雲大哥……”任盈盈俏臉飛紅,似是用盡全身力氣才擠出這三個字,可話一出口,瞬間又恢復了平日的高傲,一雙清澈冷靜的眼神死死盯住雲歌,“若是你的方法不行,看我怎麼收拾你這個浪蕩之徒。”

調戲了一下這個有點文藝範,又喜歡走高冷路線的任大小姐,雲歌心情大好,絲毫不計較她的威脅,呵呵一笑:“就怕到時候你高興的追著我叫哥呢。”話說完,又習慣性地嘀咕道,“說不定還真撲上來親一口呢。”

最後這一句,他說得聲音極小,不料還是入了任盈盈耳中,頓時雙頰緋紅。明眸含霧,又羞又惱道:“真要用你的方法救出我爹,親你一口又如何!”

這小妮子耳朵真尖啊,這都能聽到。

雲歌可不敢在這個話題上繼續糾纏下去。清了清喉嚨,指著眼前波光粼粼的西湖問道:“你覺得營救任教主最大的困難是什麼?”

任盈盈想都不想,脫口說道:“湖底下那個地牢啊!我們之前已經說過了。”

雲歌搖了搖頭,不慌不忙道:“我們之前各種計劃,最後的癥結都在於如果梅莊四友發動地牢的機關。我們的計劃就失敗了,是不是?”

“不錯。機關一發動,西湖水進來,我爹他就……”任盈盈點了點頭,同意雲歌的說法。

“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機關發動以後,西湖水不進來呢?”

任盈盈覺得他的話有點天方夜譚,不可思議地說道:“怎麼會不進來,你還能把這西湖給搬走不成?”

雲歌點了點頭,得意洋洋地說道:“不錯。我的思路就是如此。

任盈盈見他又在胡言亂語,惱道:“你當你是那條白蛇啊,法力無比,手一揮直接水淹杭州城?”

雲歌笑道:“法力是沒有,類似的方法卻還是有的。”

任盈盈見他一直沒有說重點,有些著急,一臉幽怨地說道:“雲大哥,你別再打啞謎了,有什麼計劃,直接說吧。我心裡真的很著急啊。”

平日高高在上的任大小姐。此刻不顧身份地軟語相求,主動叫出了“雲大哥”,雲歌轉過身來望著那雙含水星眸,柔聲道:“你不著急。待我詳細和你說來。”

任盈盈從他滿臉的自信中似是看到了希望,此刻卻是乖乖地點了點頭,看得雲歌又是一陣心神盪漾。

雲歌指著不遠處的梅莊說道:“那座西湖底下的大牢,最大的憑仗便是西湖之水,若是這道障礙不再存在,要救人那便容易得多了”。

任盈盈知道他肯定有了法子。也不插嘴,靜靜地聽他講解。

“效法白娘子將整個西湖水吸乾,那是不可能的,但若是將範圍只放在梅莊那一角,抽乾地牢四周的水,還是可以辦到的。”

任盈盈眼睛一亮,卻又疑惑地問道:“這西湖水是相通相連,如何能夠只抽乾梅莊一角之水?”

似是對她的問話早有所料,雲歌指了指遠處兩條長堤說道:“你看,那是什麼?”

“蘇堤和白堤啊,你剛已經說過了。”任盈盈疑惑地問道,“和這又有什麼關係?”

雲歌得意地一笑:“這蘇堤和白堤相傳是蘇東坡和白居易在這地方做官時治理西湖,用清理西湖的淤泥堆積而成。”

任盈盈還是一頭霧水:“這又有什麼關係?”

雲歌繼續說道:“梅莊所在之地是西湖一角,水域並不寬,若是能在那裡進行西湖清淤,將所挖出的泥堆積在那附近,用以隔斷西湖之不。再趁夜深人靜的時候扒出一道缺口,放出梅莊附近的湖水,應該用不了多久,就會將水放幹。”

任盈盈滿臉不可思議地看著他,喃喃道:“這個方法實在是太天馬行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