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得個終身殘廢。

前方的喧囂之聲已經漸漸淡了,想來是一幫守衛折騰了半天沒有什麼發現,又到別處尋人去了,雲歌足點葉片,身如疾風,轉眼已經踩著王府內的各種花木來到了樑子翁的房間外圍。

屋內漆黑一片,寂靜得一點聲音也沒有。雲歌側身俯在窗外又仔細聽了聽,確定裡面沒有人,這才用劍挑開門栓,側身閃了進去。

一踏進房,雲歌便覺藥氣沖鼻,又見桌上、榻上、地下,放滿了各種藥材,大大小小的瓶兒、罐兒、缸兒、缽兒也是擺滿在整個房間。

“這個樑子翁看來也是個精通丹藥之術的行家,要是能把他弄進雲山派,給程靈素打打下手倒是不錯。”雲歌一邊胡亂想著,一邊摸索著尋找王處一需要的四味藥材。

找了一會,雲歌便罵道:“這麼多藥,究竟是哪一種啊!”原來,樑子翁的這些瓶瓶罐罐上面沒有寫一個文字,只是以一些彎彎曲曲的符號加以區分,雲山派雖然有程靈素這樣的丹藥大家,但是雲歌本人對這些卻沒什麼涉獵,面對一個個長得一模一樣的瓶罐,卻是真不知該從何下手!

“真應該將程姑娘帶來的。”雲歌嘀咕著,手上卻是沒有停下。

分不清楚,那就乾脆全帶回去好了!這種最笨的辦法,也是最簡單的辦法。

當下,便取過一疊白紙,每樣藥材都包了一包,樑子翁的藥材種類很多,雲歌花了大半天的時間才在每個藥瓶中都取了藥包好,鼓鼓囊囊的揣在懷裡,這便打算離開。

一轉身,卻見身後有一個竹簍,上面蓋著一個厚厚的蓋子,樣子很是奇怪。

等等。難道是那條什麼寶蛇來著的?似乎小說中樑子翁一見到郭靖便要喝他的血,就是因為他的一條寶蛇被郭靖將血喝乾了。

作為一個玩家,翻箱倒櫃找到東西是基本功夫,更何況明知道眼前是一個寶物,又豈能錯過。當下雲歌小心翼翼地將蓋子掀開。

倏然,“呼嚕”一聲,一條殷紅如血的大蛇猛然竄出,直向他臉上撲來。

雲歌雖是心中有所準備,仍是被這突如其來的襲擊嚇得一驚,急忙縱身向後退去,只見那蛇身子有小碗粗細,半身尚在簍中,不知其長几何,最怪的是通體硃紅,蛇頭忽伸忽縮,蛇口中伸出一條分叉的舌頭,不住向他搖動。

怎麼這麼噁心!雲歌沒想到這蛇這麼大,而且長得特別怪異,心裡隱隱有些發寒,竟是忍不住倒退幾步。這一退卻是壞了大事,雲歌的背心剛撞向桌邊,桌上燭臺卻是受震跌倒,室中登時漆黑一團。

糟了!雲歌暗叫不好,蛇不怕黑,人卻不行。

果然,燭火剛滅,雲歌便覺腿上一緊,似被人伸臂抱牢,又像是給一條極粗的繩索緊緊縛住,當下不暇思索,向上急縱,不料竟是掙之不脫,隨即右臂一陣冰冷,登時動彈不得。

雲歌心知身子已被那條大蛇纏住,這時只剩下右手尚可任意活動,立即伸手向腰間去摸“碧空之歌”。突然間一陣辛辣的藥氣撲鼻而至,其中又夾著一股腥味,臉上一涼,竟是那蛇張開大口正對著他的臉頰,在這危急之際,哪裡還有餘暇去抽劍殺蛇,忙提起右手,叉住了蛇頸。

那蛇力大異常,身子漸漸收緊,蛇頭猛力向雲歌臉上伸過來。雲歌挺臂撐持,過了片刻,只感覺腿腳痠麻,胸口被蛇纏緊,呼吸越來越是艱難,運內勁向外力崩,蛇身稍一放鬆,但隨即纏得更緊。

雲歌右手漸感無力,蛇口中噴出來的氣息難聞之極,胸口發惡,只是想嘔,雲歌知道蛇嘴已伸近臉邊,若是給蛇牙咬中,那還了得?危急中用盡全身力氣,高高躍起,隨後使了一個“千斤墜”,狠狠地從空中撞在地上。

這一撞,原本纏繞在身的壓迫感頓時鬆了很多,雲歌雙手可以活動,當下右手依舊抵著蛇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