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色並沒有干係。

白君澤一死,花色便回了林府。若說花色被囚一事與寧皇絲毫沒有關係,只能說自欺欺人。但是若要說出個證據來……也只能嘆息一聲。

花色回了林府後林兮之便與花色長談了一番,林兮之也沒有隱瞞花色,將寧皇要至白君澤於死地一事,與自己奏本彈劾一事原原本本的說與花色聽。

花色也無甚反應,只是點頭道:“左右是實話,這般也算是報了父母之仇。”

白君澤卻是一愣,道:“你從哪裡聽來的?我們雙親……二老是自戕而死。我回去過一趟,在我們小時候埋東西的地方找到一封信,他們二老……是不想連累我們才……”

花色卻是不信林兮之的話,強扯出一抹笑道:“哥哥莫要安慰我了,人都已經死了,我便不會再多想……我累了,先回去了。”

說完竟是逃走一般匆匆離去。林兮之哪裡不知道花色是在逃避?當下深吸一口氣,眼裡俱是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這之後花色大病半月,等身子稍稍好些的時候,白君澤早已入了土。春久與香悅雖然沒有刻意在花色面前說這些,但是林府新來的丫頭、小廝們卻時不時湊到一起說些閒話。

聽說神司府入住了新人。那人風姿卓越,比起故去的白君澤並不差多少。且年歲與當年的白君澤相當。實在不好分出個勝負。

又聽說皇后白芷有了身孕,寧皇大喜,又是一番酒宴娛樂。朝上大臣幾多都參與了那場宴會。

還有白疏謹又上了戰場,說是邳國。不,自從薛謹然登基之後便改了國號,如今以薛姓作為國號。薛國皇帝與白君澤交好,聽說白君澤死去,派使臣前來問清緣由,但是寧皇拒絕接見。惹得薛謹然一氣之下頻頻騷擾寧皇邊界。眼看兩國又有開戰的架勢。

這些也就是在短短一月內發生的,眾人依舊有著自己的日子。哪裡還有人會想起來曾經有那麼一位斐然的神司?

金秋十月,花色又是在這個季節披上嫁衣。不如當年風雨交加。今日是個風和日麗的天氣。秋木析對花色也是看中,這場婚禮也算是國喪以來最為喜慶的一件事了,比之那日宣佈新的神司上位還要熱鬧些。

秋木析畢竟是世家人,世家爵位恢復後,秋木析的身份便不可同日而語,且他又做了一些對於百姓們來說大快人心的事來。民間傳說,一些貪官如今見了秋木析都是繞著道走的,這般傳的神乎其神的謠言更是讓百姓們對這場婚禮充滿期待。

相比之秋木析,花色的名聲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在民間也傳開來。大抵不過是讚美之詞,花色也是聽到過的。猜想大概是秋家覺得花色以前侍過人,怕損了顏面,因此才故意為之吧。

聖旨下的倉促。花色閉門不出的半個月內秋木析幾乎馬不停蹄地忙著內外事宜。聽春久說,秋木析也是有心的,時常為了敲定婚禮一些事項幾進林府大門。最多的一次,一日來了四次,可見其誠意。

這些話花色每每聽了也只是頷首,並沒有任何情緒起伏。這些並不值得說道,秋木析娶自己,便是與林家結姻親,對他只有好處沒有壞處。花色雖說沒有刻意去想。但是多少還是知道一些的,因此覺得秋木析這般實在不值得說道。

花色出嫁那日子環與紅秋都是過來陪著的。春柳因為懷著身子不便請了管家過來親自向花色道歉並送上祝福,禮物送的是一細長的匣子。開啟匣子裡面是一枚木簪,花色知曉那是春柳親自刻得,便囑咐將簪子束在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