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平頭滿含怨恨地盯著秦天質問。

“嘿,你抓我兄長,反倒問我身份?”

秦天啐了一口,唾沫星子直噴在小平頭臉上。“你兄長?”

小平頭眉頭緊皺,突然記起先前蒐集的情報。“軋鋼廠的採購主任?”秦天淡然一笑,不予理會。

此時,兩名警察中的左邊那位長臉壯漢鼓足勇氣,衝著秦天大聲呵斥,

“秦天,抗拒執法乃是重罪,我們只是要帶何雨柱回去調查情況,原原本本說清楚!”

他的這聲大喝也讓小平頭清醒過來,強忍腹中翻江倒海的疼痛,搖搖晃晃地從地上站了起來。

“老侯,你跟他廢什麼話,這種人肯定是敵特分子,快用槍斃了他!”

小平頭惡狠狠地瞪著秦天,若手中有槍,此刻恨不得立刻將秦天擊斃。

這是奇恥大辱!身為一個身手不凡的練家子,又是為大領導效力的貼身警衛,

如今卻被一個軋鋼廠的普通人擊敗,而且敗得如此徹底,毫無還手之力。

此事一旦傳開,不僅會被昔日戰友恥笑,恐怕連服務的大領導也會對他的能力產生質疑。

可以說,今日若不能挽回顏面,他的前程幾乎可以說是毀於一旦,這讓小平頭怎能不怒火中燒。

“上!”兩位警察交換了一下眼神,小心翼翼地左右包抄過來。何雨水棠驚恐萬分,

“二哥……”

她滿臉焦慮,雖然不明白警察為何要來帶走大哥,但她堅信大哥絕不會做出違法亂紀的事。

“放心吧,你就站在這裡別動,看我怎麼教訓這兩個傢伙。”秦天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無需擔心。

從小平頭的話語中,秦天捕捉到了徐炳生這個名字,大致猜到了他們找自己的目的。

秦天可以肯定的是,在徐炳生這件事上自己絕對問心無愧,警察根本沒必要抓捕自己。

儘管不清楚他們找自己的確切原因,但他深信他們並無正當理由抓人。

既然無合理緣由,自然也就沒有拘捕令。郎廄囿堅定地宣告:“放開那位女士,你們還敢抗拒執法?想嚇唬誰?”秦天嗤笑一聲,再次朝小平頭啐了一口:“你是警察?還是軍人?”

小平頭的眼神瞬間凝聚,“我是……”

秦天毫不客氣地打斷他的話:“你什麼都不是!”“你有拘捕令嗎?”

“不問青紅皂白,就對一個勤勤懇懇、品德高尚、深受民眾愛戴的軋鋼廠工人動粗,並意圖逮捕他!你知道不知道,法律的公平正義除了體現在結果上,更體現在過程之中!”

“你毫無依據,一無所知,竟敢擅自抓人?你知道這種行為意味著什麼嗎?

這是假冒執法人員行使權力,是對國家執法權威的嚴重侵犯,情節嚴重足以判死刑!

究竟是什麼讓你如此大膽,匯蹬際的膽量從何而來?”

秦天字字如錘,句句擲地有聲,每一句話都像重鼓般敲擊在小平頭的心頭。隨著秦天的話語落下,小平頭的臉色逐漸慘白,到最後幾乎失去了血色。“你你……813”

他顫抖的手指指向秦天,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心中暗自驚駭:自己究竟招惹了什麼樣的人物,既能打又能說,

誰能告訴他這人只是個普通的工人呢?“別你你我我的,放下!”秦天低沉喝道,小平頭的手指立刻如同觸電般縮了回去。

片刻後,他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羞愧得滿臉通紅,內心深處已經對秦天產生了畏懼。“真是個廢物!”

秦天鄙夷地轉過頭去,將目光投向兩位民警,說:“警察同志……”長方臉的老侯心中一緊,暗想:來了!

比起武力,老侯更害怕秦天那刀不見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