辭都用不上了。

“哈哈!楚王殿下果真是英雄出少年,臣孔穎達也不說其他了,就拿文官們剛才以雪為題材做詩即可。”

李寬聞言頓時就樂了,真是瞌睡來了就有人送枕頭,自己還正愁沒機會挖坑給那些世家學子們呢!

這不今晚機會就來了嘛,於是李寬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一手端著酒壺,一手拿著酒杯,緩緩貼近孔穎達。

“孔祭酒既然想看看本王的學問,那本王就先做詩好了,如果你能做出比本王的好,那就算你贏,反之就是你輸了,如何?”

李寬喝的酒並不比別人少,只是他的酒量還可以,並沒有到醉酒迷糊的地步,只是開口說話,濃濃的酒味又是如此近的距離,那味道直接撲在孔穎達面門上。

然而孔穎達卻無動於衷,而是突然臉色一肅,再也沒有一開始與李寬說話醉醺醺的樣子,而是神色認真的直視楚王。

“可!不過沒有彩頭可不行,賭酒就算了,這個沒意思,臣斗膽與楚王請一個要求。”

“那就是如果臣贏了,楚王所開辦的學校不可再教其他學說,只能教學儒家學說。”

“那本王若是贏了呢?”

李寬沒有反駁孔穎達的話,而是反問道,也許是孔穎達並沒有在他的思想中覺得他會輸,所以楚王的反問他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李寬見此,冷聲一笑,接著便道。

“本王也不給你提過分要求,如果你輸了就辭去祭酒一職,去臨安希望學校給本王當個夫子去。”

“這……”。

不待孔穎達張口想拒絕這個賭注,李寬直接打斷他。

“要麼就乖乖回去坐著喝酒,別沒事就被人當槍使,要麼就應下賭注,做個男人。”

李寬的這話不可謂誅心,直接將孔穎達僵在當場,但片刻後他頓時一激靈,自己學問不說大唐位居首列,但肯定也比一個賤籍出身的楚王要強吧!

所以自己是不可能輸的,那又有什麼好擔心的呢?於是孔穎達笑著伸出一隻手,做請的手勢。

李寬見此嘿嘿一笑,直接灌了自己一杯酒,然後張口就來。

“給本王聽好了,第一首夜雪。”

“已訝衾枕冷,復見窗戶明。

夜深知雪重,時聞折竹聲。”

此詩一出全場皆驚,楚王不光張口就來,而且不光將題中雪點了出來,更是將此時除夕夜的雪中場景描繪了出來,這簡直是太應景了。

這還不算完,李寬見孔穎達像是見鬼一樣的表情,於是嘿嘿一笑繼續說道。

“再來一首,額外送你的。”

“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

孤舟蓑笠翁,獨釣寒江雪。”

“這首詩叫江雪專門送給孔祭酒,希望你日後別像他一樣孤獨終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