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隨便點。”

駱千帆很崇拜的樣子:“你爸爸到底是做什麼的大老闆?”

胡菲菲說眉毛一挑:“我不告訴你。”

服務員把他們領到一間金碧輝煌、皇氣十足的小包。包房裡溫度很高,胡菲菲脫去了外套,又幫駱千帆把外套脫了。

服務員送來選單,胡菲菲點了菜,又要了兩瓶法國紅酒,一瓶一千多,那牌子駱千帆連聽都沒聽過,看得他直瞪眼。

倆人吃飯,三個服務員服務,清一色短裙美女。胡菲菲說:“你們上了菜別在這兒待著,叫你們再來。”

三個人都出去了。倆人邊吃邊聊邊喝酒,說這幾天採訪的事,說魯鳴要會見的帝都部長,以及唐藝被罰200塊,會不會每天到尚雲峰的辦公室大吵大鬧。

一個多小時,兩瓶紅酒喝完!胡菲菲有點多了,臉上綻開了桃花。

她又要了一瓶,一千多一瓶啊,駱千帆看著心疼,胡菲菲說:“太監替皇帝省什麼錢?我爸的錢,不花也到不了你的錢包裡,幹嘛不花?”

駱千帆舊話重提:“我到現在也想不明白,你這家世為什麼要到報社受罪,跟著你爸爸做生意不行嗎?”

“話不是這麼說,魯主任不是說嗎?有錢人才不會被金錢束縛,更能成為好記者。”

“魯主任就是放屁,照他所說,我要先去做生意掙錢,掙完錢才能回來當記者?無稽之談!真不知道報社為什麼會吸引你!”

胡菲菲大笑,許久說:“我為什麼到報社工作?坦白說吧,因為報社能接觸許多人,高官顯貴、三教九流,遇到人生另一半的機率大大提升,等什麼時候我把自己嫁入豪門,就可以退休回家享受生活了。”

駱千帆說:“你這想法太奇葩了,找到30歲你也找不到!”

胡菲菲說:“已經找到目標了!”

“找到了?誰?”

駱千帆問出話來立刻後悔了,他突然意識到什麼。可是後悔也晚了。胡菲菲說:“就你!”

駱千帆呵呵訕笑:“胡菲菲……”

“打住!”胡菲菲說,“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你要說,‘對不起,我有女朋友,我們倆是不可能的,做搭檔不好嗎?萬一尷尬了,連朋友也不能做!’你是要說這個吧?小氣鬼,沒意思!”

駱千帆不敢接她的話茬,端起酒杯低頭喝酒。胡菲菲的神情漸漸有些憂傷,她狠狠地喝了一大口,說:“知道嗎,你讓我很沒面子,從小到大,我就是太陽,多少人圍著我轉,我也交過好幾個男朋友,都粘我攆得跟什麼似的,沒想到現在你成太陽了!”

駱千帆說:“這比喻不恰當,同事、好朋友而已,誰也不是誰的太陽,誰也不是誰的月亮!”

胡菲菲說:“太陽也許根本意識不到月亮的存在,但月亮卻祈求太陽給點兒亮光。”

胡菲菲抬眼望著駱千帆,目光柔情似水,看得駱千帆一陣心旌搖盪。此情此景,越來越像那天在胡菲菲家吃飯時的情景。

胡菲菲摸摸臉,說:“太熱了,你不熱嗎?”說著把羊毛衫脫了,裡面是一條黑色的貼身蕾絲內衣,渲染出極其誇張的好身材。

駱千帆陡然覺得極不自在起來,但雙眼卻難以迴避,喉嚨發乾。

“菲菲,別喝了,咱們回去吧。”

“回去幹嗎?不用擔心,回不了家就睡在會所,反正明天也不上班。”

“還是回家吧,明天我還想回一趟老家,一個多月沒回家了,回家看看我媽。”

“你老家在什麼地方?”

“在寶華縣鄉下,老凱、宋小鬍子,我們三個一個村。”

“怎麼回?”

“坐班車回,倆多小時就到了。”

“反正我明天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