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國一樣,不足為懼。遼王故意誇大,稱之為帝國,不過是藉此誇耀自己征戰西域的功績而已。

現在老朱又宣佈帖木兒汗國對大明蓄謀已久,六年之前就派細作對大明錦衣衛和其他京軍骨幹進行拉攏滲透,竊取了大量大明朝堂資訊,甚至還在幾天前針對遼王搞了一次暗殺。

大家除了震驚以外,對於如何善後,並沒什麼主意。

他們更為擔心的是,那些被起獲的細作在錦衣衛和刑部的酷刑之下,不要胡亂咬人,牽扯到自己身上。

這幾年老朱辦的大案一件接一件,每一件都是千萬人頭落地,朝堂上的官員們換的比地裡的莊稼還快。

至於朝中武將,長興侯耿炳文和信國公湯和稱病不朝,久經沙場的宋國公馮勝和穎國公傅友德在眯著眼、打瞌睡,太子生前倚為柱石的魏國公徐允恭、開國公常升和曹國公李景隆,個個把腦袋快要藏到褲襠裡去了,生怕皇帝發現自己後要點名。

但是怕什麼來什麼。

過了好久,老朱見無人站出來提出善後之策,就問徐允恭:“魏國公,年前你和開國公曾共同隨遼王在西域效力,現在我大明在西域的兵力部署和意圖均為帖木兒汗國竊取。你說說,該如何善後?”

徐允恭連忙推脫道:“陛下,臣在西域也是協助遼王殿下搬運糧草,看守後方,對西域形勢和帖木兒汗國形勢的瞭解,還不如曹國公。”

李景隆見球踢到自己,連忙說道:“陛下,臣倒是不懼與帖木兒汗國決一死戰。只是朝廷已經定下方略,由新王和西寧侯共同鎮守西域。臣所在的陝西行都司只是擔任後備任務,也不敢妄言。”

老朱說道:“景隆,你父親當年與鐵柱父親都是我大明柱石。如今,鐵柱改封庭州,朝廷如果以你為西域都司指揮使,你可有信心與鐵柱共同守住西域?”

李景隆慨然道:“臣懇請將金槍元帥葉望與銀槍元帥馬雲所部長槍兵盡數調往西域,臣定將確保西域萬無一失。”

李景隆豪氣萬丈,把牛皮吹得震天響,總算讓文武百官耳目為之一新,沒有打瞌睡。

何況,李景隆的信心也不是沒有一點依據。大明的長槍兵還是很厲害的,曾經打得蒙古鐵騎落花流水。當年金槍元帥葉望與銀槍元帥馬雲經營遼東半島,主力就是這百戰百勝的長槍兵。

何況大明最不缺的就是長槍兵,種地的農民把鋤頭一扔,換上長槍,馬上就可以上陣殺敵人了。

不料營國公卻反對道:“臣以為不可。西寧侯宋晟久鎮西涼,素有威名,他們父子鎮守西域,正好上下齊心。葉望和馬雲手下多是長槍兵,對付蒙元是長處,對付帖木兒鐵騎並無優勢。近年來又疏於戰陣,恐怕即使調往西域,也不是帖木兒鐵騎的對手。”

老朱面露不悅地問道:“那以營國公之見呢?”

郭英答道:“待遼王殿下醒來,自然有應對良策。”

不料老朱咆哮道:“事事都要靠遼王,遼王都昏迷三天了。你們要把遼王給累死嗎?午時之前,不拿出個善後章程,都別回家吃飯!”

皇帝發了火,郭英捱了一頓訓,不敢再作聲。

其他武將也不敢再言語。

其實,這些武將心裡都明白,解鈴還須繫鈴人。西域是遼王殺進去的,善後章程是遼王擬定的,現在出了漏洞,當然還得你遼王打補丁。不過有了郭英這個出頭的椽子捱了老朱一頓收拾,大家還是繼續縮著腦袋裝睡。

文臣們一看,心裡不由埋怨營國公起來:

“你這個老傢伙真是多事。好不容易有一個武將願意站出來善後,你一個保鏢頭子,又不懂什麼軍國大事,站著看熱鬧就是了,為什麼跟曹國公一個年青的晚輩過不去?”

“你能你怎麼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