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力地在給自己解開衣服。

南嘉恩今天穿的一件藍白色的短袖,釦子有六個,已經解開了兩個,還有餘下四個沒有動。他依舊還在嘀嘀咕咕,看見裴司琛出來了,有一點委屈地問:“你怎麼走了?”

裴司琛想,還能為什麼,他極力忍住心中的躁動,僵著臉走過去,看床上的人不舒服,於是給南嘉恩解開剩下的扣子。

南嘉恩還在胡言亂語:“你剛剛怎麼消失了…你把我一個人放在這裡…”

“裴司琛,你不要動來動去。”

“為什麼…為什麼你的手那麼冷呢?”

裴司琛忍耐著,竭力剋制住心中的火,用手捂著南嘉恩的嘴巴。

聲音終於消失了。

可是他對視著南嘉恩水汪汪的眼睛,好像南嘉恩多麼委屈難受似的,不理解裴司琛為什麼不想讓他說話。

他的目光和聲音同樣對裴司琛的理智有破壞性。

感受到手心的熱意,突然知道南嘉恩在做什麼壞事情,裴司琛忍無可忍,咬著牙:“南嘉恩,你就是來折磨我的。”

然後拿過旁邊的被子嚴嚴實實地蓋住南嘉恩的腦袋、臉、手、腿。

裴司琛洗了今晚第二次冷水澡。

這晚因為米酒的緣故,南嘉恩一覺睡到天明,他坐起來,精神很好的樣子,告訴裴司琛:“我覺得晚上喝一點酒會睡得更好。”

怪不得有很多人晚上會來一點葡萄酒什麼的。他很真摯地給裴司琛分享這個睡眠小技巧。

裴司琛不像是睡的很好的樣子,悶著個臉,沒有對南嘉恩的睡眠小技巧有任何興趣,只是語氣有點兇:“南嘉恩,我不在的時候,你最好別碰酒。”

一大早就被裴司琛鄭重地警告了,南嘉恩認為裴司琛是有一點起床氣,他想著自己可能是昨晚醉酒麻煩到裴司琛了,於是也焉著腦袋,不說話了。

裴司琛又去浴室衝了個澡。

他擦著頭走出來,酒店已經把早點送過來了。

南嘉恩正站在桌邊正吃著一塊西瓜,看見裴司琛走過來,連忙叉了一塊西瓜問裴司琛吃不吃。

裴司琛說不吃,南嘉恩不再討好,但是下一秒被裴司琛捏著下巴,然後俯下身吻了吻自己的嘴角。

那裡還有殘留的西瓜汁兒呢,南嘉恩想著。

但是裴司琛好像不怎麼嫌棄。

在z城的最後一天,南嘉恩很想去原來租的房子看看。

裴司琛表情有一點鬆動,問:“你很想去嗎?”

“嗯,我們看一眼就走。”

“只看一眼?”裴司琛很懷疑。

“嗯,不會呆很久。”

在公交車和計程車裡,兩人選擇坐公交車。

沿海環線景色很好,南嘉恩拿出裴司琛的相機拍了幾張,他這一路都在拍海邊景色,偶然間轉過身,也給裴司琛拍了一張側臉照。

光線很好,陽光充沛,整個車廂泛著淡淡的藍色光澤。海風有點大,吹拂著裴司琛的頭髮,因為沒有穿正裝,也沒有怎麼認真整理頭髮,所以有一點鬆散,額前的發放下來,帶著一絲久違的少年氣。

一抹光影定格在裴司琛的右眼上,發出璀璨的光芒。

按下快門後,南嘉恩大腦一片空白。

裴司琛定定地看向自己,眼裡掩蓋不住清晰的笑意,可能還有被突然偷拍的無奈,以及寵溺。

“拍我幹嘛?”

私下時間裡,裴司琛幾乎不拍照,其實很長一段時間他是討厭攝像機的。

南嘉恩嚥了咽口水,轉而又低下頭看著手中的攝像機,也拿給裴司琛一同欣賞。

裴司琛看著裡面的照片,似乎是沒覺得有什麼不一樣,表情上並不是南嘉恩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