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含糊,她猜得越是起勁,沈淮最終沒有辦法抵擋她的熱情,只能承認一個“領導秘書”的身份,才算結束這個話題。

成怡這兩天都沒有怎麼睡好,昨天還跟她媽一個被窩聊了半宵,只是見徐嫻興奮,也但也無意打消她的興致,就還睜著不斷打架的眼皮子聽他們聊天。

當中,沈淮接到小姑的電話,說他跟成怡訂婚的事情。

劉雪梅無疑是將他的送花之舉,視為他與成怡同意先訂婚的訊號,就直接替他們張羅開來——小姑宋文慧接到劉雪梅的電話,自然也是緊接著電話追到沈淮這邊來,堵住沈淮的退路,也知道沈淮跟成怡在火車上,當下親口問成怡,想趁熱打鐵把訂婚的日期說定下來。

沈淮將手機遞給成怡,成怡不接電話,柔聲說道:“讓小姑跟我媽安排就好了,我們哪知道什麼規矩啊?”

沈淮將成怡的話說給小姑聽。

“這事我跟成怡她媽安排沒關係,不過你還是要事先跟你爸說一聲。”小姑宋文慧在電話裡吩咐道。

沈淮也知道他真要跟成怡訂婚,他父親宋炳生不知道、不出面的話,也會叫成家臉面無光。現在大多數家庭都是這樣,地位越來高,越是重視傳統。

不過,他對這事又覺得頭痛無比,只得含糊其辭的先應承下來,能拖幾天是幾天,拖不過去再說,先掛掉小姑的電話。

“啊,你們倆真是要訂婚的情侶啊?”徐嫻坐在對面,也聽見沈淮在電話裡講訂婚的事情,奇怪的問道。

“怎麼,我們不像嗎?”成怡困得很,腦筋就有些遲鈍,乍聽徐嫻這麼問,有些困惑:徐嫻剛才換車廂時還怕引起自己的誤會呢,不明白就這會兒工夫她怎麼又認為自己跟沈淮不像情侶了?

徐嫻以為是她看走眼了,自然就不會再說什麼討人不喜歡的話,笑著拿手在臉蛋前一揮,說道:“我胡說了,我這個人常胡說八道了,你們倆看著真般配。不過,異地戀也蠻辛苦的吧?”

沈淮湊到成怡耳邊,悄聲笑著說道:“哪有情侶一起坐火車,坐在同一張床鋪上,你靠床尾、我靠床頭而坐的?人家眼睛又不瞎。”

成怡恍然大悟,她跟沈淮同時乘火車,別人乍看自然以為她們是戀人,但到火車上聊了這麼久,她與沈淮之間又沒有正常戀人之間的那種親密甚至親膩,徐嫻這種還算是心思縝密的女人,自然就會往別處想——這也是她昨天害怕掉入關係親密的陷阱裡拔不出來,有意想跟沈淮保持一定距離,沒想到就叫徐嫻輕易看出破綻來了。

想當初,其他人誤以為她跟沈淮關係有實質性的進展,也是看到沈淮騎車她坐前橫杆上的親密情形才有誤解。

倒說不上什麼理由,即使徐嫻是個可能下車就不再聯絡的陌生人,成怡也不想讓她看出自己與沈淮之間的“虛假”關係,伸了伸盤屈在臀下的腳,踢了沈淮一下,跟徐嫻說道:“是啊,平時都見不到這傢伙,一見面他還盡給我氣受……”好像她正對沈淮生氣,兩人在火車上才沒有那麼親密,然後就將腳擱在沈淮的膝蓋上,也不收回來。

成怡這麼說,徐嫻倒是能理解,還熱情的說要參加沈淮跟成怡的訂婚宴。

成怡洗漱過,準備睡覺時,火車在黃河南邊的一個縣站經停,一個打扮花俏的中年婦女提著行李推門進來,叫成怡看了有些傻眼:

車廂裡沒有多餘的床鋪,她又不能說這時候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