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在朝朝暮暮!”

金虔臉皮一抽,心道:咱都如此悲慘現況,這公孫竹子居然還有閒情逸致吟詩!

卻見公孫先生又悠然走了回來,微微笑道:“金校尉,此後還是認真修習武藝,須知兒女情長、英雄氣短,你年紀還小,思慮這情情愛愛之事,恐怕為時尚早。”

嗯?

金虔納悶。

“屋頂風寒露重,要小心著涼……”

啊哈?!

這公孫竹子在打什麼啞謎?

不料公孫先生話音剛落,就聽身後屋頂瓦片一聲輕響。

金虔心頭一驚,趕忙回頭眺望,卻只能依稀見到一抹紅影如風飄離。

貓兒?!

就見公孫先生拍拍金虔肩膀,意味深長道:

“金校尉,那賣花姑娘雖然品貌端莊,但這幾日開封府內守備森嚴,半夜番強之舉是萬萬不可!”

啥?

待公孫先生離去許久,金虔思前想後半晌,這才反應過來,頓時心頭冒火,面容扭曲。

感情這臭貓是蹲在屋頂監視咱……

怕咱半夜番強會情娘……

嘖,咱一個堂堂現代女性,怎可能如此沒品位,就算要番強,也該會帥哥情郎才對……

孃的,這年頭到底還有沒有隱私權啊!

*

禁宮之內,當朝天子仁宗聽完手下彙報,滿面陰沉,長嘆道:

“唉……朕聽了包卿上諫,花了如此多的心思,辦瞭如此隆重的‘七夕賞燈鵲橋會’,為何仍是無法解決展護衛的終身大事?如此一來,明年的今日,朕豈不是又要忍受一次王公大臣招婿的唇槍舌戰?唉……”

第二回 貓鼠大戰妙計解 錦鼠盜劍氣御貓

夜空,深邃幽遠;

冷月,清華逼人;

大內禁宮,紫雲殿,燦金殿脊之上,一紅一白兩道修長身影,對峙而立,劍拔弩張。

東側那人,一身白衣勝雪,一柄雪劍寒光,劍眉微挑,便有銳利殺氣奔騰而出。

西側那人,絳衣似霞,身直若松,手中古劍尚未出鞘,卻有劍氣動驚四方之魄。

雲湧、風起,吹裂陣陣衣袂。

突然,白影倏然騰起,雪白身影仿若飄渺仙子一般旋入夜空,曼妙至極,可純白之中夾雜的那一抹雪劍寒光,卻是殺氣逼人,冰冷迫人,仿若一隻千年冰箭,直朝紅衣身影射去。

紅衣微動,巨闕粲然出鞘,逆迎而上。

鏘!

劍刃相碰,擊起一串耀眼火花。

兩道身影猝然分開,落身回立,對視、凝眉。

“哼!”

白衣人桃花眼一挑,足尖一點,身形驟然懸空,再次向紅影襲去,殺氣更勝之前。

紅衣人不敢怠慢,凝神、飛身,手中寒劍破空擊出,劍影畫虹。

白影若電,紅衣驚鴻。

雪劍華彩盡現,如激流擊石、瀑水湍急,茫茫劍影絢爛繚亂。

巨闕古器沉斂,若沉寂深海、併吞萬滔,寒光道道驚破長空。

獵風四起,鏘擊若雨,劍刃急擊激起炫眼火花,閃耀夜空,仿若節日煙火,耀眼奪目。

正是:使山色為之黯然,使天地為之低昂;使雷霆為之驚震,使觀者為之沮喪。

沮喪……

是的,沮喪!

如此精彩絕倫世間難得一見的貓鼠之鬥,卻僅有一名滿面沮喪表情的觀賞人員,且此人不但不懂得佔據最佳觀賞角度,更不遵守觀賞決鬥場景的規矩。

屋脊之上兩人甫一對峙,此人就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溜下貴賓席位屋頂位置,反而躲至視野欠佳的屋簷之下探頭探腦;欣賞如此高難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