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曾說過,草民若不想張家名聲受損,若不想秋娘清白遭汙,就應早早交出藥方,還說若是草民一日不交出藥方,秋娘就受一日折磨,草民、草民本已打算在黃泉之下再與黃大哥和秋娘賠罪,若不是福松歷盡千辛去開封府伸冤,若不是……大人,草民不該為了一紙藥方而連累他人,大人,秋娘、不黃大嫂還在安樂侯手中,望大人救救她啊……”

說到這,張頌德已是泣不成聲,只知跪地叩首。

包大人雙眉緊蹙,再看所跪之人,一身囚衣,渾身血汙,渾身抖動,聲音哽咽,不由暗歎一口氣,道:“黃氏已經被救出,此時就在府衙之中。”

張頌德一聽,猛然抬頭,面帶驚喜,憔悴面容上竟隱隱顯出容光,難以置通道:“大、大人,您說秋娘就在府中?”

包大人點點頭:“張龍,先帶張頌德去見黃氏吧。”

張龍領命,那張頌德雙目含淚,叩了三叩,才起身隨張龍匆匆而去。

包大人望了一眼張頌德背影,又是微嘆一口氣。

一旁公孫先生見狀,不由上前一步道:“大人……”

包大人搖搖手,寬慰道:“無妨,本府只是想到那黃氏此時已如同瘋人,有些於心不忍。”頓了頓,包大人又拿起桌上藥方,皺眉不語

公孫先生也沉眉道:“大人見到此藥方後就退堂停審,想必也想到此方事關重大。”

包大人緊蹙眉頭點頭道:“不錯,此藥亂人心智,控人行為,若是大量配用,為禍國家,恐會動搖國本,社稷不保。”頓了頓,包大人聲音微沉,又道,“那安樂侯身份尊崇,稱霸一方,可謂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對何會此藥方為何如此執著?”

此問,似是詢問,又似自語。

公孫先生一側皺眉,也道:“莫不是安樂侯想要以此藥方來控人心智?”

“他為何要控人心智?”

“這……學生不敢妄言。”公孫先生垂眼道。

包大人又長嘆一口氣。

金虔一旁看得直挑眉尖,心道:這有啥想不通的?這方子上記載的可是二師父傾力打造的頂級毒品!比起鴉片、冰毒搖頭丸之流也毫不遜色,若是成批製造,那可是暴利中的暴利!雖然風險高了點,但斂財的速度絕對是其它行業難以望其項背,嘖嘖,光想想成堆成堆元寶以幾何級數的速度累加,誰不激動?!唉——可惜開封府這幫精英卻是難以體會其中奧妙。

包大人放下手中藥方,猛一抬頭,目光凜凜,提聲命令道:“趙虎,傳本府之令,嚴加保護張頌德與張福松二人,不得有任何閃失。”

“屬下遵命。”

包大人點頭,又對身側公孫先生道:“依先生只見,那張頌德所說密室,可是展護衛與金捕快救人密室?”

公孫策沉吟片刻,道:“八九不離十。”

“先生覺得這配好的‘綠媚’在密室之中可還有剩?”

“這……”

“大人!”展昭突然邁前一步,抱拳道:“屬下願再去侯爺府一探。”

此言一出,廳內眾人皆是臉色一變。

公孫先生微微抬眼,頗有些無語問蒼天之味。

剩下三大校尉臉上皆是又是擔心又是敬崇之色。

金虔則是臉色泛白,眉梢抽動,額角冒汗,心道:這貓兒也太盡職了吧,老包又沒發話,你激動個什麼勁兒?——慢著,若說去過密室的人,貌似只有咱和貓兒兩人,難道咱又要捨命陪“御貓“?不是吧!!

包大人望了眼前筆直大紅身影一眼,有些無奈道:“展護衛傷勢未愈,還是留在府衙待命吧。”

展昭聽言,先是一愣,不由望了公孫先生一眼。

公孫先生乾咳一聲,目光微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