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

沈硯臣點點頭,一副你終於開竅了的樣子。

“有此懷疑。”

聽她這麼一說,蕭圖就覺得自己有些明白她們這麼做的意圖了:“所以,你們才想假扮官員,接近他們,探一探虛實?”

點點頭,沈硯臣回道:“不錯。”

蕭圖知曉了其中含義之後,就覺得豁然開朗了,對沈硯臣拍胸脯說道:

“有什麼是我能做的,你儘管說。”

沈硯臣嘿嘿一笑,沒再說什麼,倒是她的眼神讓蕭圖覺得頭皮有些發麻,隱約感覺到,她讓自己做的事情不會是什麼好事。

因為他蘇中按察使公子的身份,晚上的時候,知府趙晶竟然在府裡設宴請他們去,蕭圖幾乎是被沈硯臣拖著去的。

還未開席,趙晶就迫不及待的對蕭圖說道:

“公子見諒,犬子有眼無珠,得罪了公子,本官替犬子向公子道歉。”說完,就對蕭圖舉起酒杯,將杯中酒一口飲盡,而後又對趙龍使了個眼色說道:“還不去公子那邊道歉認錯!敬酒!”

趙龍看來也是被他爹罵過,舉著酒杯有些躊躇的走到了蕭圖身旁,然後語調扭捏的說道:

“公子見諒,我有眼無珠。”

蕭圖白了他一眼,沈硯臣卻代替蕭圖與之碰了碰杯,笑眯眯的說道:“趙公子言重了,所謂不打不相識,我們公子平日裡多在家中,不長出門走動,也有冒犯之處,昨日之事就這麼算了,可好?”

趙龍感激沈硯臣的救場,喝了酒之後,就回到坐席。

趙晶這才又開口問道:

“對了,公子之父乃蘇中按察使,這個官名恕下官孤陋寡聞,不知衙門是設在何處?公文中也未寫明,不知公子可否告知一番,今後下官也好攜重禮上門拜訪。”

蕭圖被問的一愣,沈硯臣倒是扯瞎話遊刃有餘,接過話茬兒就說道:“哦,府衙設在金陵,我們大人也常說想要結實一些江南同好官員。”

趙晶點點頭,然後才對沈硯臣詢問道:“敢問尊駕是……”

沈硯臣笑道:“哦,在下乃肅府護衛,自小受恩肅大人,貼身保護公子。”

一聽沈硯臣只是個護衛,趙晶的態度明顯就淡了下來,語調慵懶的說:“哦,原來是個護衛啊。”

沈硯臣對他舉杯敬了敬,趙晶也不予理睬,蕭圖見狀,倒是替沈硯臣鳴不平,他都從來沒有給過沈硯臣這樣的冷臉,這個老東西憑什麼?

當即拿了酒壺替沈硯臣倒滿了酒,說道:“你說什麼護衛啊。咱們情如手足,自小一起長大,我爹曾不止一次說要舉薦你入內閣,你就是放心不下我罷了。”

如此一說,趙晶的眼睛又亮了亮,看著沈硯臣驚豔的說道:“你要入內閣?”目光一轉,看著蕭圖說道:“肅大人有這門道?”

蕭圖也學著他剛才那副愛理不理的樣子,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扯謊道:“我爹是蘇中按察使,不過小小三品官,不過我娘卻是榮國府的大郡主,有這層關係,舉薦個把人進內閣又算得了什麼呢?”

“……”

沈硯臣拿著酒杯看著蕭圖,對他突然扯出的謊十分震驚。喂,她只是想虛擬一個官出來,他倒好,乾脆又把名兒給正了,還把人榮國府拖下了水,要是這個趙晶去一打聽,榮國府的大郡主嫁給了誰不是分分鐘暴露嗎?

趙晶手上的酒杯都激動的撒了,說話也開始結巴了。

“榮,榮,榮國府!?大,大郡主?哎呀,那可是皇親國戚啊,這這,這……來人吶,快,再加菜,加酒,把我藏了二十年的那罈好酒拿出來宴客。”

沈硯臣嘴角含笑,藉著喝酒的動作對蕭圖小聲問道:

“什麼榮國府大郡主,你扯這些幹什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