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何嘗不想靠近她,十幾年前就想靠近,只是變故,該死的變故!他靠過去,覺得她身體很溫暖。

“你爸爸分開了我們。”她幽怨地說。

那條鱷魚,凌厲的妄為,一把鋒利的劍割裂他們,愛這種東西本來是一條綢帶,不十分結實,扛不住利刃,黃毛痛苦時這樣理解的。

“你還要我嗎?”

黃毛沉默不語,他覺得遠去的東西斷線風箏一樣飄走,多年以前就飄走了。

“一切不能重來嗎?”

“世上許多事情經常錯位的,說陰差陽錯也行,我們都要聽從命運的安排。”

“難道我們過去……就沒有一點值得珍惜的東西嗎?”

黃毛一隻手給對方抓住,他沒縮回來,任她抓緊,透過手的力量向他傳達某種資訊。

“那個冬天我做好了準備……”她說起久遠的承諾,遺憾地說:“當時我們都很傻,想的事不敢做,結果給人捷足……”

捷足先登,黃毛最不願聽到這句成語。

“你從來沒問過我,我和你爸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沒問啊!”她悵然地說,“我一直等待,等你13年,13年我私秘的視窗向你敞開著,渴望你來朝裡望一望。可你沒有,始終沒有哇!”

第三部 第十四節(2)

“他是我養父。”

“愛情面前有父子嗎?”

黃毛想過這個問題,那時她不清楚她的心怎麼想,既然你們都那樣了,自己成了多餘的局外人,與其說死死地糾纏,不如知趣地離開。他用四個字給養父下了定義:卑劣,可恥。對郭影,由於愛得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