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

鮮血,從傷口源源不斷的流淌,凝聚在泥土上,染紅了碧綠的青草。

唐帝輕柔的把自己放平,躺下來,安詳地看著,白雲悠悠在藍天飄過。鮮血,很快就把他的後背染紅:“未來的路,你會怎麼走?”

王策淺淺淡淡道:“皇帝的歸皇帝,武神的歸武神。所有,必將塵埃落定。”

唐帝微笑:“你喜歡猜謎。有一個謎,你能否為我猜出來。”

“我是一個父親?還是一個皇帝?”

良久,王策平靜地說:“我不知道!”忽然,費飲血和呂植以及顧隱的悲痛哭聲驟然響起來。

王策轉身!

唐帝氣息悄然退散,嘴角微翹,似笑似神秘。鮮血染紅地面,染紅了他,像是被鮮豔的紅色給托住了屍體。

唯獨眼神一如既往的深邃,神秘,複雜!

……

“也許是這個世界太小,總也容不下一個以上的武神。”

王策想起這聚話,忽然,很多很多的疲憊,一下子踴躍出來了。

“結束了。”

半帝王魂神色淡漠,也只有王策能捕捉,他眼底的一抹哀傷。一個是義兄,一個是侄兒,誰勝誰負,誰生誰死,他都是被間接刺傷的那一個。

半帝王魂緩緩坐在唐帝身邊,輕拍唐帝的肩:“結束了。”

“是的。結束了。”王策悵然。

費飲血等人木然半晌,互相看了一眼,悉數來到王策身前,欠身單膝跪下:“費飲血(呂植,顧隱,汪世傑)參見主上!”汪世傑就是老汪太監。

王策嘴角微沉,扯了扯嘴角,抬手示意:“起來吧。”

王策輕笑:“我有點兒羨慕談季如!”

“不說他的深情專一,至少,他是我所見過的人當中,最聰明的人之一,我佩服,凡事他能拿得起,並放得下的。”

“我羨慕,他最灑脫,最自在。”

……

北洲,極北。冰天雪地。

兩個黑點在最連綿最高聳的冰峰山脈上,艱難的迎著暴風雪前進。

“談大叔。等等我。”一個二十餘歲的年輕人裹得像一個圓球,連滾帶爬的向山上前進。

談季如折身,安靜的等待這個小年輕爬上來,一邊爬一邊抱怨:“談大叔,我就不懂了。什麼超級高手,會住在這種冰天雪地裡。”

“是殺生龍將?是臨天無敵?還是忘情天子?”

小年輕呵氣在手指頭上:“如果能請到其中一個,我就能重新從顧博手上奪回皇位了。”

談季如微笑:“沒有什麼超級高手,我騙你的。”

“啊!談大叔,你怎麼能!”這小年輕吃驚,憤怒。

談季如淡淡一笑:“忘了皇位,忘了北唐吧。那些,永遠不屬於你了。”

“為皇位,為權勢,發生的殘忍事,已太多。能少一樁,那就少一樁吧。”

“走吧。我們還有很多地方要去!”

談季如抬頭看著山脈:“很多人身不由己,我帶你來,是想你能自己做主。”

攀爬到最高峰,談季如默默從背上的包袱中,取來一隻小小的骨灰罈子,站得筆直,在暴風雪中舉得高高的!

“繡兒,你以前說,你想離開皇宮,去遊歷天南地北,去看看每一個地方的景色。今天,我帶你來拔天冰峰了。”

“聽說,拔天冰峰是世上第五高的地方。等以後,我帶你去看看第四第三第二第一高的地方。”

“我有餘生來陪你,到處走走,到處看看!”

……

“老談,我對你,是羨慕嫉妒恨呀!”

王策輕柔一笑,自言自語:“多年亂世,該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