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承認,北唐和東寧被神孽血脈滲透多年。”

王策不得不承認,滲透北唐和東寧皇族血脈,絕對是神恩會的一招絕妙的驚世戰略。

北唐和東寧,成為北部兩大強國。看看北唐現在的擴張優勢,若然神恩會控制東寧和北唐,合併在一起,加上神恩會的高階武力數量,不論有沒有人皇,東洲根本就是囊中物。

“東寧皇族血脈被滲透,北唐皇帝乾脆就是神孽。”北唐皇帝之所以能成為皇帝,未必就沒有神孽在暗中撐腰的緣故。

唐帝閉著眼睛,他讀懂了這意思,發出一聲幽幽嘆息:“你果然很聰慧,有著超越年紀的閱歷。”

王策目光清澈:“北唐皇帝是神孽。從我知曉的那一天,就感到奇怪了。這是非常怪異的一樁事,和顧博看來似乎扯不上關係。”

“不過,當我猜到顧博詐死,當我發現顧博的矛頭必須指向北唐。我就靠逆推的辦法,推匯出來了。”

王策不否認,唐帝是神孽這件事,和顧博不論表面還是實際,都絕無一絲關聯,也絕對不能提供任何證據。

但這不是上法庭,很多事本來就不需要證據。自由心證從來都成立,猜疑就能構成殺人的條件了。

“如果我是顧博,我絕對不會坐視神恩會這麼龐大的力量,構成威脅,或者遊離在自己的視野之外。而最好的辦法,就是利用起來。”

王策哈哈大笑起來:“神恩會的聰明人總是很少,總是比較容易利用。”他的笑聲很冷。

“如果我是顧博,我想不到比北唐更好的目標了。老祖宗古武神就在這裡沉睡,顧氏一脈在北唐根深蒂固,潛在勢力極大。甚至北唐皇帝是神孽,如果不怕自誇,換了我,我起碼有十八種辦法,能利用這個身份,把神恩會玩得團團轉。”

很多東西,從來是愈想得深入,就愈是驚心動魄,王策真的很怕。沒人知道他心裡有多怕,有多麼發毛。

顧博太可怕了,太工於心計了。

他王策以為逃走了,其實一直都在顧博的注意中。戴霖這倒黴孩子,一邊因感恩,充當談季如的耳目,一邊又迫於某些緣故,而成為諸相如的耳目。

談季如,王策十分忌憚的人,卻也被顧博輕描淡寫的壓制了十多年不敢有異動。

從今天來看,談季如當時反目,是故意的,也是絕妙的一招。只有跳出顧博的控制,才能自由自在的調查他談季如想要知道的真相。

想得多,真的會把自己嚇唬著。王策苦笑,他壓抑不住心裡的發毛感覺,委實是因為他感到顧博這個人太可怕。

談季如也罷,犀利哥也罷,流龍城也罷,王策碰上很多人精,超級人精。可顧博是最可怕的,也是最深沉的,完全沒有邊緣,看不見底的深沉。

這個所有人以為已經死了的人,用各種方式,用許多偽裝,把自己深深的隱藏濃濃的迷霧後邊。

……

重新歸於寂靜。

好久好久,唐帝打破這份僵持的,冷淡的寂靜:“你在害怕。”

王策索性點頭,直言:“不錯,顧博太工於心計,我不想被暗算得連渣都不剩。”

唐帝眼中湧出一抹黯然和悲哀,悽然的欲言又止。他有不能說出口的原因,然而不論是什麼原因,總歸是悲哀。

就像談季如對王歉所說,這不是時機。

唐帝知,王策先前所說,是想告訴顧博,很多東西已經藏不住了。除了他王策,至少談季如和犀利哥作為有心人,多半是會猜到一些的。

可唐帝更知,很多事就在快要成功的時候搞砸的。如果他不想搞砸,那就必須嚴守,必須慎重。

王策要的答案呼之欲出。

唐帝猛烈的咳嗽起來,低沉的用力說:“成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