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定在那淺藍色的寶劍上,一剎那被貪婪擊中:“竟然是帝水劍!”獰笑徐徐逼上:“小子,交出帝水劍,我饒你不死!”

王策拈下巴,無奈:“果然是一個被貪婪衝昏腦子的兔子呢。你走吧,這女人你不能殺,也不能搶她的東西。”

這武宗心神一凜,清醒三分。不錯,這青年能在這兒,修為多半就是武宗境了。他急忙微笑,正要表示沒有敵意,聞言怒意浮動,忽然一笑:“好!給閣下一個面子。”

說完,轉身就退入叢林中。

王策撇嘴,來到躺臥的滕沫身前。滕沫睜大眼,衝口而出:“小心!”

退下的武宗悄然偷襲,獰笑中一刀兇猛,刀氣席捲叢林,剎那飛灰無數。勢在必得的一刀,卻在王策的頭頂被一層光輝格擋下來,這武宗大駭色變:“宗師學士!”

“不好!”這名武宗驚恐欲絕,時間彷彿變慢,看見帝水劍煥發蔚藍色的光華,發出露水一樣的連串聲響,輕描淡寫卻是快如閃電的一劍。

鑽透,刺透罡氣。噗嗤,這名武宗眼前一黑,當場被帝水劍貫穿喉嚨死去。

滕沫失神地看著王策瀟灑的幹掉一名不夜武宗,恍惚想起了當年所見的那一個弱的跟小雞一樣的少年王策。

一時惡從膽邊生,滕沫不顧傷勢,一口鮮血嘔出來,重戟沉如山嶽一樣轟在王策身上。

雖說心相護身,王策被轟出數十米,也很安全,可也驚怒不已:“你……什麼意思!”

滕沫冷冷吐出一口口水,不屑冷道:“你欠我們的!”

“我說過,你答應我們的事,若然不能實現,我一定會親手要了你的命!今天只刺你一下,就當是兩清了。”

王策撓頭,忽然有點尷尬,他真的有許諾過?真有些不太記得了呢。他連這姑娘的名字都不太記得了。

只記得,這比男人還要男人的姑娘,是一個山賊首領。

……

記憶中快要空白掉的一頁,漸漸還是記起來了。

王策逃出北唐的路上,在極北一帶臨時收編過一群山賊。滕沫,就是山賊的首領。

王策忘了山賊,記得滕沫。因為滕沫給人的印象太深刻了,這是一個作風極為剽悍生猛的女匪首,也是一個武道天才。

在極北一帶,極度匱乏修煉資源,這姑娘能憑自個的本事在二十餘歲就成為鬥罡境,的確是少見的天才。

滕沫冷臉以對,王策尷尬,不好意思的從記憶中挖掘出,當年收編山賊的時候,他似乎給過某些許諾。後來,他有安排過,再後來就真的忘了。

滕沫冷冷地看著他:“如果不是你有安排,今天我便是拼著不要命,也會殺了你。”

王策訕訕不已,快十年了呢。雖說他記性從來很好,可這些年來大大小小的事兒從來不少,也就自然有疏漏。

按滕沫的說法,就是王策走後大約一年內,北唐就有將領來訓練他們,並有如意堂送來大批黃金。也算是給那批山賊一個新的生活,新的開始。

部下過上好日子了,滕沫這才得以外出遊歷,厚積薄發,修為連續突破。兩年前,滕沫機緣巧合幫了一名武宗,對方才順路把她給帶來。

引發滕沫被追殺的,是一個類似雪蓮的天材地寶。這麼萬里迢迢的居然也能巧遇,被救下,除了運氣爆棚,王策也真找不到其他形容詞了。

滕沫養傷的光景,也就索性一道和王策他們趕路,一併繼續地毯式搜尋。

王策感慨,卻不知,滕沫的感慨更強烈。

大約九年前,王策路過山寨的時候,滕沫記得王策修為真的很普通,乃至於被她給抓上山寨了。

可這會兒,王策卻是身懷宗師心相,不老境修為的超級高手了,隱隱和半帝王魂和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