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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繡營享受了一路的白眼,來到一處檔案部門。

很快就有人搬來妙玉案相關檔案,王策搬了凳子坐下,柳夜行效法之,王策頓時無奈:“你這是跟我耗上了!你是錦營同知,也太不務正業遊手好閒了。”

“陛下的意思。”柳夜行很無奈,你以為他想面對王策這變態啊,他也希望繡營接手,奈何是皇帝的意思。

王策很無謂的表示一下鄙視,就瀏覽起來。看了一會,取來葫蘆:“茶杯,冰塊,都來點。”

柳夜行臉色難看,真想強調一下,這裡不是度假酒店,而是特務集團。考慮再三,還是讓人送來了。

王策把葫蘆裡的涼茶倒在茶杯裡,放下冰塊,愜意地喝了一口,痛快的哆嗦一下:“爽啊!”這才是當大爺的造型嘛。

越看下去,王策的眉頭時而舒展,時而深鎖。

妙玉案的來龍去脈,大抵就是蘇寐當初說的。不過,從繡營接手之後,發生的一切就無人知曉了,直到公佈妙玉是兇手。

很妙的是,妙玉作為殺死一名名將的兇手,竟然沒被處決,繡營也明顯沒有公開案情的意思。

查了一會,王策在裡邊找出一份卷宗,記錄了妙玉的口供!細心查閱,很快在裡邊找出一句重要的口供:“他是背主家奴”。

他,就是名將顧行權。

“背主家奴?”王策若有所思,招手:“我要顧行權的檔案!”

等檔案送來,王策頓時臉綠了:“就這麼薄薄的一張?他是名將啊。”他還以為會是很厚的一堆呢。

柳夜行失笑:“你是幹我們這行的,應當知曉,過了一定年份,就會銷燬。顧行權的檔案已經在繡營幾十年了,自然就銷燬了,剩下最簡略的。”

這倒是真的。王策苦笑,繼續閱覽。大約地看了一下顧行權的出生年月,以及投軍的時間,微微挑眉:“顧行權投軍時二十八歲,罡氣修為?”

這本來沒問題,可是如果加上顧行權不是大律人,那就明顯有問題了。

大律沒限制投軍的年紀,基本是招募年輕的新兵為主。年紀大,不是大律人,修為明顯很高,三者加在一起,進入大律軍中的可能性基本為零。

太不合理了。莫要以為這裡是異世界,人家就不懂得人才要從娃娃栽培的道理。王策眨眨眼,按顧行權的情況,本來是該進入錦繡營,或者某某手下當幕僚家將之類的。

顧行權死的時候,是五十九歲,武尊修為,坐上了三品統領位置。這是相當順利了,不是個個都有皇帝罩的,也不是人人都能學王策坐火箭的。

投軍有疑點。王策默默記下來,重新查閱妙玉案檔案,尤其是妙玉的供詞,不止一次強調過,她是殺一個無恥的背主家奴,她無比坦然。

“背主,背主?”王策反覆咀嚼這一個詞,有意思。如果是背主,顧行權能在二十八歲修成步罡境,也顯然環境不錯。

妙玉又是什麼身份?為什麼隔了三十年才找上顧行權?

妙玉的檔案底子很乾淨,只說是在二十年前,忽然跑來律京的青樓,那之前是什麼人,幹過什麼,上邊並未記錄!

妙玉來自北流。這是繡營唯一的記錄。

除此以外,幾乎一無所獲。王策撓頭,忽然冷笑起來,把檔案往邊上一推:“我給出誠意了,這就是你們的誠意?拿出一份偽造的檔案給我,我看你們的皇帝是不想要不死鳥了。”

“老柳,我問你。你說如果我現在回去把那不死鳥弄死,會是什麼結果。”

王策森然的聲音漸漸咆哮,柳夜行慢慢把卷宗挪在眼前,緩緩道:“你殺了不死鳥,你也會死,很多人都會死。除了武帝,沒人能承受我大律的憤怒。”

王策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