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策笑道:“我從來不是一個很多疑的人。不然,這一次和以前的多次,我也不會被動。不過,我是一個很任性的人,我素來不喜歡被人算計。”

“如果我被算計,我心裡有一隻叫任性的魔鬼,就會跑出來。”

王策說了不相干的,心平氣和道:“今日我接到陛下的來信。信上邊,說了一些事,其中一樁,是關於不死鳥。”

“陛下希望我能為他查清不死鳥的下落。而信裡邊說,不死鳥和大律有關。”

柳夜行皺眉,那來人一言不發,等待王策說下去:“這一年多以來,我的運氣一直不錯。每次懵懂被人算計的時候,總有一些恰到好處的運道能點醒我。”

“恰好,收到陛下來信的同時,北洲房的人給我送來簡報。”戴霖和杜衷之互相看了一眼,隱約感到某些迷惑正在解開。

王策笑笑:“簡報內容就不必說了,總之,陛下在信裡說的,加上簡報裡的一條情報。我忽然發現,不死鳥這東西不論實際上,還是表面上,都跟我毫無干係。”

戴霖等人恍然大悟,一根線頭解開,很多就自然迎刃而解。

……

柳夜行聳肩,悵然:“從發現北衙的人,我就知道不妙。你和唐帝和好如初,此乃最大的意外,也果真成了最大的變數。錦繡營自然不會犯如此低劣的錯誤。”

王策眯眼微笑:“不錯,江山錦繡的名氣不是吹出來的,如此低劣的錯,自然不會犯。”

柳夜行鼓掌,不勝惋惜:“所以,錦繡營本來就不該在這裡,更加不該關心你,不該找上你的。這本來就是一個最大的破綻。”

王策平靜道:“有人說,一個人最強的地方,往往就是最大的破綻。我猜,這也適用在某些事上。”這一路過來,給王策最大壓力的,正是錦繡營。然而,誰又想得到,這本來就是最大的破綻。

“這句話誰說的?有大道理。”柳夜行的驚歎絲毫不做假。

“是一個叫做金庸的武帝。”王策笑著說,絕對沒有臉紅。

“沒聽過。”柳夜行冥思苦想,搖頭表示無知。他要是聽過,就該輪到王策心虛了。

王策拈住下巴,下巴上細細的絨毛已經長出來了,他耐人尋味道:“如果錦繡營不該關心我,不該在這裡出現。那麼,燕國的蠻子的人馬,自然也就不存在。”

柳夜行深以為然:“不錯,從來就沒有蠻子和燕國的人。”

王策咧嘴,扳手指數:“飛鷹司被嚇走,東寧武院的人見沒希望也退走。大世……我不知是否有大世的人追蹤我。不過,劍神山的人就在我身邊!”聶星空不快的動了動身子。

“沒有大世的人。”柳夜行澄清:“還有一路來路不明的人馬,就是這麼多了。”

錦繡營這龐然大物,讓各路追蹤王策的人馬,走的走退的退。如果沒有蠻子的人,沒有燕國的人,那麼……

戴霖和杜衷之恍然了,關豆子和師妹繼續茫然,王策回頭拍拍肩膀:“所以,我們這一路看見的聽見的,全部是假的。是某些人故意製造出來的假象。”

“甚至,也許錦繡營都是假的!”關豆子啊了一下,被嚇了一跳。

王策自嘲:“不謙虛地說,我在北唐是大人物,在東洲未必就算什麼。來了北洲,那就是無名小卒,堂堂江山錦繡,自然不會關心一個無名小卒。這本來是一個破綻,我看見了,卻沒想太多。”

他王策是一個活潑開朗的人,又不是滿身心眼的人,自然不會這也懷疑那也懷疑。加上各路人馬都是特務集團,查出他王策的底細也是科學的。

“於是,有了第一個破綻,就會有第二個。看穿一樁事,那就不難看穿全部。如果我們這一路所見所聞,全部是有心人制造的假象。那麼,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