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策握拳不語,他領悟了。

……

宮裡,正在轟轟烈烈。

處處是戰鬥的轟動聲,神恩會,五大宗派,大律,混在一起廝殺。大殿中卻陷入一種肅殺中。

神恩會挾著千年的仇恨,為了這麼多年的血海深仇而來,為了武神卷和劍神三式而來。

然而,一如犀利哥所說,五大宗派不過的暫時遁去,其實並沒有走遠。算計來算計去,其實無非就是這麼一回事。

數不清的神孽,數不清的五大宗派,數不清的大律神化營。數不清的神化高手,今天今夜,在暴風雨中廝殺混戰,無法倖免。

暴風雨好像一條牆,把大殿裡外,暫時隔絕成兩個小天地。

一個意志武帝王猛,流斐言等五大皇族武宗,一個早就不知躲去什麼地方的繡營餘苑。哦,還有一個不知什麼時候返回的流紅袖。

憑自己,小武帝,半帝王魂,真的能達到殺流龍城的目的?王策也不免有一些疲憊,有一些喪氣。

王策攙住半帝王魂,看著王猛,忽然嘆氣:“王武帝,外邊打得水深火熱,難道你不想出去幫忙?我就不信,神恩會只來了這一點人。”

昏迷的律帝,忽然抽搐一下,竟自悠悠醒轉過來,緩緩的扒掉褻衣,從粘稠的血上撕扯著面板,撕下一層膚色的薄薄軟甲,上邊是兩條觸目驚心的傷痕!

律帝忽然怔忪不定地看著兩條傷痕,放聲大笑,一邊笑一邊咳嗽一邊還嘔血:“神孽,王策,你知道的,是神孽乾的!”

王策眉心猛然一跳,重重地嘆了口氣:“看見你沒死,我真的很高興,這說明我還能親自捅你一刀子。”

律帝笑得痛苦:“你也是神孽?”

“不是。”律帝顯然不清楚前後發生的事,王策淡淡道:“發生了什麼,如果你有命,再問你的人吧。”

律帝摸摸極深的傷口,眉頭絞在一起:“那女子是武宗?若不是我早有一點疑心,特製了這軟甲,只怕當場就死了。”疑心?有趣呢。

王策用哄孩子的口吻安慰:“陛下,也不用擔心,你很快就會死了。我向你保證!”

“陛下。”王猛擔憂,律帝無力的擺擺手,看向王策:“你要為你的部下報仇,那是正理。不過,首先你殺不了我,其次,殺了我,你就再也沒有安寧的日子。”

王策嘆氣:“你以為我現在過得很安寧?我真討厭和你們這幫人勾心鬥角了。真要被你們一統天下,這就沒人有好日子了。”

“哦,陛下,我其實今天不太怕死,也不太怕被你們滿天下追殺。等一會殺了你,我就會跑,跑去中洲海洲。等你大律一統九洲,只怕幾十年是要的。”

王策很認真,很誠懇道:“陛下,不論你信不信,三年內,我一定會踏入神化九境。五十年內,我一定會成為武帝。”他笑笑,洋溢一份獨特的魅力:“我真的有這份自信!”

“咳咳,我相信。”很有趣,王策叫律帝陛下,律帝卻開始自稱我:“以你的天資,就是三十年內修成武帝,我也不會太驚訝。”

“心相,加武道!”律帝的眼中泛漾著莫名的光芒:“我成為人皇,你成為武帝!你就是我最強的對手。”

律帝愜意的大笑,一邊笑一邊咳血,充滿一份獨特的豪情:“王策,我們來一個約定,如果今日你我僥倖不死。”

王策微笑,自信的輕道:“一言為定!”

“如果你我今日僥倖不死,我成武帝你成人皇的時候,我們決一死戰!”

律帝微笑,抬手與王策隔空擊掌為誓:“我不敢讓你過來。那麼,約成!”

律帝微笑道:“傳朕旨意,殺了王策!”

王策也在笑:“陛下,不怕告訴你。來不及了。”